糊塗道長輕抬眼皮，“是何問題？”
“你是好人嗎？”江川臉上的笑意更濃。
“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
“那你覺得本官是好人嗎？”
糊塗道長不明白江川為什麼要這麼問，他抬起頭，看了江川一眼，“毀了老道的山君觀，縣令以為自己是個好人？”
江川一把拎起糊塗道長的衣領，“你他喵知道本官不是好人，你也敢他喵的威脅本官？”
“那又如何？”糊塗道長無所畏懼，“你難道要殺了老道嗎？請吧。”
江川伸手，拍著糊塗道長的臉頰，“殺你？哈哈哈，你想的美。你也知道本官不是什麼好人。”
他詢問牛大力，“牛大力，山君觀附近有多少人，幾個村子？”
“三個村子，兩千人。”
江川又拍了拍糊塗道長的臉頰，“本官敬你，才叫你一聲道長。本官不敬你，你屁都不是。老雜毛，你不是要玩嗎？本官就陪你玩。你不答應沒關係，本官不殺你。從明天開始，一天屠一個村子。三個村子，三天！看你能堅持幾天。也看這些村民的命，夠不夠換本官夫人的命！”
牛大寶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這個江縣令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或許也真的能幹出這樣的事。
可如此行事，終有傷天和。
那些百姓，何其無辜。
牛大寶打算，等會勸一勸江川。
糊塗道長沒了之前的淡然，“你好歹毒！那些百姓何其無辜？！”
江川又扇了糊塗道長一巴掌，“本官的夫人就不無辜了？本官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就不無辜了？老雜毛，你不是有規矩嗎？本官倒要看看你這破規矩到底值不值兩千條人命！反正對本官而言，這兩千條人命，比不上本官的夫人和孩子。”
他哈哈大笑，“因為本官是壞人，天底下最壞的人！”
江川看著糊塗道長，“你選的嘛，老雜毛。那些村民死了，得怪你。”
他鬆開拎著糊塗道長衣領的手，拍了拍糊塗道長的臉頰，“老雜毛，想好再告訴我。我不急。”
江川站起身，對牛大力說道：“把老雜毛關進大牢，好吃好喝招待著。想死也別攔著，讓他死。”
“啊？……是！”
電車難題。
是選擇撞死五個人，還是選擇撞死一個人。
糊塗道長很顯然是個好人，要不然也不會免費幫窮苦人看病抓藥。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等等，我願意為你的夫人治病，希望你別難為那些村民！”
江川嘿嘿一笑，上前扯著糊塗道長的繩子，“道長，本官一見到你，就知道你老人家宅心仁厚，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這突如其來的畫風轉變，讓糊塗道長也是一愣。
江川繼續說道：“道長，你放心。隻要本官的夫人沒事，我保管不動那些村民分毫，並且還給予他們一定的幫助。”
他看向牛大力，“他喵的，怎麼綁得這麼結實？還不快給道長鬆綁！還有，本官明明是讓你把道長請來，怎的如此粗魯。”
牛大力一臉無辜的為糊塗道長解開繩子。
而牛大寶則提破傷風柴刀，默默站在江川身後。
待糊塗道長身上的繩子解開後，江川保持離糊塗道長十步左右的距離，賠笑道：“道長勿怪，是手下人不知禮數得罪了道長。我在此替他們給道長賠個不是。至於被毀掉的山君觀，道長請放心。待本官夫人痊愈，本官自會出手修建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