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牛大力羞愧難當,“不是俺沒用,是那糊塗道長太厲害。俺爹說過,俺的橫練功夫,可比先天···。”
“先個冤大頭。如果真那麼厲害,還會被人揍成這樣?”
江川說著,一拍桌子,“刁民!都是刁民!”
他看向牛大力,“你把炸藥包帶上。狗屁糊塗道長。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他還不給麵子,就給老子炸平山君觀!他喵的,本官的媳婦和孩子有什麼閃失。本官不管他是胡圖圖,還是什麼牛爺爺。都給本官死!”
見江川真生氣了,牛大力應了一聲,準備離開。
就在他即將走出房門時,江川又叫住了他,“牛大力,你不是說你爹很厲害嗎?把你爹也帶上!要是還沒把那糊塗道長整來,看本官怎麼治你!”
“老爺放心!”牛大力保證道:“隻要俺爹跟俺去,那什麼糊塗道長,一定能帶來!要是帶不來,俺也沒臉見你!”
“別整那些虛的,我夫人還病著呢,趕緊滾!”
“是!”
目送牛大力離開,江川拿出紙筆,開始繪製臥虎縣的規劃圖,以及水泥的製作方法。
……。
臥虎縣。
根據江川的指示,師爺又開始了招工。
並且來多少人,就招多少人。
一直忙活到傍晚,人群才逐漸散去。
某處院落。
小男孩坐在牆頭,眺望著遠方,眼神裏滿是期待。
小女孩則是與婦人一起,撕著樹皮。
樹皮很難吃,不僅難吃,還很苦。
能吃苦,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可再難吃,也得吃下去。
人嘛,總得活著。
就是因為要活著,導致如此難吃的樹皮,也成了珍貴的物件。
望著牆頭上坐著小男孩,婦人歎了一口氣。
對於自家男人能否找到活幹,她並不抱什麼希望。
已經做好要逃難的準備。
隻是可憐自家的兩個孩子,投錯了人家。
“爹回來了!”小男孩從牆頭一躍而下,飛撲到漢子身上。
漢子的臉上沒了早上的愁容,在夕陽餘暉下,抱著孩子,爽朗大笑,“回來了,回來了。”
他抱著孩子,進了院子。
一進院,便對婦人喊道:“家裏還有糧食嗎?”
“還有一些。”
漢子大手一揮,“都煮上!今天咱們吃得飽飽的!”
婦人意識到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找到活幹了?”
“找到了。”漢子把小男孩放下,從水缸裏舀了一瓢水。
想了想,又倒出去了半瓢。
咕嘟幾口,把半瓢水喝個幹淨,“老天爺保佑,咱們臥虎縣有個好縣令。”
“好縣令?”小男孩歪著腦袋,“爹,你不是說過縣令是大壞人,不管我們的死活嗎?”
“誒,可不能這麼說。”漢子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咱們的縣令是大好人,賞咱飯吃的大好人。”
漢子把今天縣衙招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全家人。
其中也包括他被師爺選中,成為一名候補衙役的事。
婦人聽後,當即雙手合十,“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保佑縣令老爺長命百歲!”
“爹,我們還去南邊嗎?”小男孩抬起頭,望著難得如此高興的父親。
漢子摸著孩子的腦袋,和藹的說道:“不去了。咱們哪裏都不去。”
……。
“娘,我有活幹了,咱們不會挨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