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帝姬早與將軍成親，皇上親自下的旨。”
“我當然不相信，可一路走回京城，卻發現民間都是讚歎她的，後來我找機會去見了他，他卻勸我大度，讓我不要為了這點小事計較，我大發雷霆，差點在暴怒時殺了他。
後來我伺機散布傳言，說如今帝姬是被人代替的，我拚死揭露，可最後那些百姓卻說她是神女，神女拯救蒼生，又怎會是故意的。
他們說原本的帝姬殺人如麻，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的神女才是眾人所敬仰的。
我沉默了。
他來找我了，可卻是帶人把我打了一頓，之後皇兄召見，我本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卻在進了宮門後被刺下一杯毒酒。”
“明明我和將軍也曾兩心相悅，年幼時我救他於水火，他卻恩將仇報，我質問他為什麼，他卻說妹妹是他忘不掉的白月光，我笑了。
他大概是忘記了，他亦曾說過我是他的朱砂痣。
毒酒沒能殺的了我，皇兄忘記了，我曾為他吃各種毒藥，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區區砒霜能耐我何？”
“砒霜沒能殺的了我，可曾經我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卻親手把我推入深淵，華清被稱為神女，旱年她為百姓求雨，最後雨沒能下來，引起民憤，他推我為她擋刀，說萬般皆因為我的嫉妒，那年我差點沒被曾經一心想要拯救的百姓用唾沫淹死。
後來蠻夷來犯，華朝重文輕武，除了他沒一個人能打，蠻夷最後聯合其他幾個小國，最後還是殺進了京城。”
“百姓民不聊生，朝堂之上眾人心力交瘁，皇兄最後讓我以帝姬之名替華清出征，沒有一個人反對，我本不願意答應的，可看著百姓叫苦，一日一日累計出的屍堆，我還是答應了。
我用了三年徹底滅了蠻夷，班師回朝時卻發現他們喊的是華清的名字。
他親自來接我，說願意娶我，我沒同意，可皇兄卻下旨了，我知道他們是想要綁著我，讓我不可能有造反的機會。
可我還是小看他們了，新婚夜時他謀朝篡位，殺了我皇兄，最後卻嫁禍到我身上，封華清為後。”
“我被處死那日，百姓們來了很多，可他們不曾記得我領兵出征救他們與水火，或許說，他們記得，他們隻是想要看曾經的英雄最後人頭落地的淒慘模樣，他們甚至在我死前還在討論，她死了下一個會是誰成為將軍。
那一刻，我徹底對所有人失望，去踏馬的蒼生，老娘不管了！”
華裳越說越激動，模樣有些瘋狂。
“我死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待在了他身邊三年。我目睹他和華清琴瑟和鳴，也見證了他們為了國事爭吵，他對華清說，如果華裳還在就好了，那一刻，他大概是思念我的，可這種思念對我來說不過是在惡心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