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的聲音在北自在天軍隊的周圍響起,無數的石柱被炸成一個個人頭大的碎塊,或是從高處墜落,或是直接亂竄。轉眼之間就有數十名士兵被直接砸死,還有幾百人則是受了重傷,而他們隻能隱隱約約看到遠處東自在天的士兵影子。
“退,快後退。”原本就臉白的參謀長這次臉上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參謀長大人,不能退啊,我們必須為軍團長開路!”一名千夫長立刻攔住白臉參謀長的馬,痛聲喊道。
“已經走不了了,難道你還看不出路完全被堵死了嗎?看看這條路上的石塊,你以為我們還能騎馬過去衝殺嗎?”
“參謀長大人,馬雖然難走,但我們卻可以步行過去!我們願意為了全軍開辟一條生路。”千夫長拉著韁繩,大喊道。
“罷了,就算你們闖過去,滅了那些開炮的東自在天士兵,但安倍而翰軍團長他們向這邊撤退,他們也能下馬嗎?隻要他們下馬,東自在天的軍隊就會在他們身後用騎兵輾殺,或者直接上弓箭。”
“……”這次千夫長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一時間也頹廢起來。
看著還在轟鳴的炮火,參謀長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們這是故意炸碎石柱,而這條百米長的碎石路我們這點人沒有一天時間根本清理不完,我軍本就疲憊,大家還有力氣來搬石頭嗎?這是直接斬斷了我們的後路,而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混蛋!”
“參謀長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想出這條計策的人太過厲害,眼下我們最好回去幫助安倍而翰軍團長,如果軍團長能夠打敗……,不對,隻要能夠不被東自在天打敗,我們就還有希望。”
“大人,那我們現在就殺回去吧!”
參謀長顯然也是這樣想的,於是立刻招呼剩下來的幾百人向東邊奔去。
“你們怎麼回來了,沒打下來嗎?東自在天留在那的伏兵覺不可能超過千人,否則在路上就被我們發現了,又怎麼會落到這步境地!”安倍爾翰又是疑問但漸漸變得惱恨起來。
“軍團長大人,我們的後路被斷了……”參謀長看到安倍爾翰受了幾處傷,臉色又白了一些,隻能苦澀地回答。
“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我們到了那裏並沒有直接遭遇東自在天的士兵,而是受到他們的炮火攻擊,那些石林成為碎塊,一時半會根本就過不去。”參謀長小心翼翼的說完,低著頭又看了一下現在的戰況,很不樂觀。
安倍爾翰俊秀的臉龐映在這雨後新出的陽光中,但白臉參謀長突然感到一絲涼意,或者說安倍爾翰帶來了一種陰冷之感。當然,這種感覺隻有離他最近的參謀長察覺到了,參謀長這次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他猜測到了某種可能。
“去,給我讓回來的那個千夫長閉嘴!關於後路的事,讓他們回來的人一個字也別蹦出去!”安倍爾翰的麵色陰森,他知道自己的參謀長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軍團長大人……”白臉參謀長想要說什麼,卻還是閉上了嘴,“嗨!”
“兲皇大人萬歲!將士們,我們已經已經打通後路,不過在撤軍之前,我們要狠狠地打垮東自在天這幫混蛋了,竟然敢欺騙帝國的勇士,殺!”
“殺!”
羅蘭斯特皺著眉頭,因為北自在天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士氣大增。羅蘭斯特實在想不透有什麼讓他們振奮的事情。
這次的假裝退兵計劃是自己告訴陸修爾,引誘北自在天軍隊深入,再給他們以有利的打擊,而截斷他們退路則是陸修爾補充的。當時羅蘭斯特看到信件上的這幾段話後,後背竟然也微微有些涼意。
陸修爾是想把這幫小北子們趕盡殺絕啊!
“衝!趕盡殺絕!”羅蘭斯特在高處一聲高吼,充滿磁性而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所有東自在天的士兵耳旁激蕩。
兩軍開始了慘烈的廝殺,北自在天士兵們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毫不畏死。東自在天的貪狼軍團每一個人都眼帶凶意,令人膽寒,鎮遠軍團中少數懦弱的士兵在旁邊貪狼軍團戰士的激勵下也掄起大刀與敵人拚殺在一塊。
鮮血橫流,斷肢四散,原本空間就不大的石林變得更加擁堵。
“走吧。”安倍爾翰滿懷痛意地望向戰場,而後毫不猶豫地趕快帶著數千名親信從西邊的小路上逃竄,白臉參謀長也歎息了一聲,跟著他們北自在天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安倍爾翰向小路逃走。
前方的北自在天士兵們還渾然不覺,他們的胸口被東自在天士兵用刀開了一道口子,但他們卻將長刀刺進了對方的心髒。
他們堅守著他們兲皇大人的榮譽,他們信任著他們的軍團長,但他們不知道他們偉大的軍團長安倍爾翰正帶著幾名萬夫長和千夫長以及自己的親衛悄悄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