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兒準備好了早餐,耳朵側著一直聽李小風出門的腳步聲,她想這次一定被李小風罵個狗血淋頭了。
“楠兒。”
“啊!嗯…嗯。”王楠兒陷入聯想之中,卻沒有注意到李小風的腳步聲,以至於當他站在自己身後叫自己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
“幹嘛你?”李小風反過來又被她嚇了一跳,弄得王楠兒尷尬地大笑了出來。“你罵我吧。”她等著圓圓的黑眼睛,樣子有點像不講理的少女,當然是美少女。
“跟我去一個地方。”李小風喝了點水。
“什麼地方?”王楠兒放下圍裙問。
“機場。夏…要走了。”
“嗯,你墊點東西,我換身衣服你等我一下!”王楠兒扔了圍裙跑到臥室,叮叮當當五分鍾,一個煥然一新的絕美女子便儀態萬千的站在眼前。
“你穿衣服的水準,可完全不像那些把秋褲穿在外麵的老外,咯咯咯。”李小風開了句玩笑說。
“我覺得歐洲人穿衣服也挺土的,哈哈。”王楠兒拿了包,李小風看了一眼說:“你換包了,你原來不是那款JohnGalliano設計的Dior嗎?還說人家老土,不照樣用人家的包包,口是心非。”
“切,你以為背一款路易威登或者普拉達的包包就是時尚了,庸俗,你還真說錯了,”說著,兩人邊往外走,鎖了門下了樓,王楠兒取了車子,兩人坐上車子以後,王楠兒才繼續說:“你看看我這款包,知道是什麼牌子嗎?”
“不懂。”李小風看了看,粉粉的很有質感,雖然看不出牌子,但一定價值不菲。
“還作家呢,連這些都不知道,丟人。”王楠兒笑他。
“那怎麼了?”
“嗬嗬,不怎麼,不過你也不全是白癡,最起碼還知道香奈兒,咯咯,這款包啊,是國產的,例外。”
“就是第一夫人用的哪個牌子?”李小風拿起來看了看。
“當然了,你看,我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回到家當然要用中國自己的東西,第一夫人都用例外百雀羚了,咱還能崇洋媚外?再說了,這東西一點也不比外國貨差。”
“你還有一顆愛國心,沒看出來。”
“狗眼看人低,你看看,我現在一身的國產牌子,車子大姐原本想給我配一輛豐田的,但我拒絕了,就開了這輛奇瑞,手機原來諾基亞,現在換上了vivo,我覺得挺好的,比什麼愛瘋5強多了,嗬嗬嗬,你說這話說出來會不會有很多人罵我?”
“你這麼大張旗鼓做廣告,就是存心找罵。”
“那有啥?崇洋媚外的人遲早有一天擦亮了眼睛,發現我說的話都是對的,我這幾句話的確是做廣告,那怎麼了,我給我的祖國做廣告做代言,我驕傲我自豪,我不覺得丟份兒,北京話,剛學的。”
“服了你了。”李小風拿起一張cd看了一眼,王楠兒覺得自己說的句句在理,眉飛色舞,好不得意的樣子。
說實話,王楠兒真是個奇女子,這話說得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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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國際機場,陽光明媚,北京少有的好天氣,隻可惜這是分別的時候,略顯得有些悲傷。
李小風遠遠看見菱跟金福生大廳一角跟夏道別,夏看見了李小風她們,金福生夫婦也轉過頭,菱卻把眼簾放了下來。
她已經為人妻,為人婦,一切都還要怎麼說呢。
“小風,你們來了。”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厚實溫暖。
“李先生,咱們又見麵了。”金福生挽著新婚妻子,笑語言談。
“金先生,昨天的事情,我代兄弟們給您賠不是了,您千萬別往,”“哎!小風你太客氣了,咱們現在就都是朋友了,夏是菱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金福生的妹妹,而小風你,自然不用多說,以後咱們就是兄弟,還那麼客套幹什麼,你說對嗎,菱?”
“嗯,你既然這樣說了,這樣自然是好。”菱的身上還是帶著一種校園裏的氣息,憂傷,敏感,多情,柔弱。
這一切構成了她獨一無二的美麗。
“那,夏,我跟菱就先走了,有事沒事往家裏打個電話,你們姐妹想念了,跟我說一聲,我安排你們好好玩兒,”說著又轉頭說:“小風,楠兒,那我們就先走了,不忙的話以後常來家裏坐。”
“好。”李小風淡淡地說了一句,王楠兒私底下擰了他一下,小聲說:“你敢去,我就殺了你。”李小風心裏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