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很好,不用你掛心。她。。。”女孩臉上露出一絲傷痛:“她已經離開了,那之前她還接到盧江的那封同學會邀請函,跟我興奮的猜想這麼多年大家都有些什麼樣的變化,還聊到了你。。。。”醉酒女子看了楚雲一眼:“可在接收邀請函過後沒幾天,她得了急性肺炎,救治沒有及時。。。。”
那個老同學沒再往下說,大家也都聽得出來:照片上的女孩已經離開了。
片刻間,房間裏的空氣靜默下來:當年跟自己一起背英語單詞、抄作業的老同學如今已經天人永隔,大家都有些傷感。
“來來,今天是老同學們的聚會,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大家幹了這杯酒,然後去KTV嗨歌,好好放鬆一下!”盧江拍拍手,張羅讓大家繼續喝酒。
很快,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們又都熱絡的聊在一起。隻有楚雲,他心裏還在想著那個女孩,那個仿佛一直跟在自己左右的女孩。。。
憶當年
自從那天的同學會後,楚雲沒事就把自己關起來,找出學生時代的相冊、課本。。。努力回憶著當年的一切。
記憶碎片慢慢拚裝成型,楚雲想起和那個女孩兒相處的一些片段。
那個女孩平時話很多,很活潑,但她雖然活潑,跟楚雲說的話卻很少,兩人當了兩個月同桌卻沒說過幾次話。與她的相互熟稔主要是因為女孩的那種微笑,那種讓人暖到心裏的微笑。
老實講,當年的楚雲對她也是很有好感的,但自幼被爺爺那種近似封建教育出來的他在初中時與女孩話很少,他靦腆的甚至與女生說話都會結巴。
後來,急性子的女孩氣不過靦腆的楚雲,和同學(同學會上的那個醉酒女孩)一起找住校的楚雲出去玩。
記得那時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兒,網吧什麼的還沒幾家。KTV、台球社之類的也不是這幫學生玩兒得起的地方。幾人隻是一起騎著自行車圍著小城亂逛,不過那份美好、那份青澀的感情是現在什麼也替代不了的。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來著?”楚雲自言自語道,畢竟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是沒能憶起那個女孩的名字,楚雲懊惱的拍著頭:怎麼沒有跟那個女同學問一下。
“楊落落。。。”這時,一個脆生生的女孩聲音傳進楚雲耳朵。
“哦,對,她叫楊落落,嗬嗬,很可愛的名字。。。。”楚雲笑著點著頭,但片刻後,他臉上的笑容僵化了。楚雲轉了一圈,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遍,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剛剛是誰?誰在跟我說話?
頸後風
幾天了,楚雲感覺身周的的那個“她”似乎消失不見。盡管被鬼魅跟著不是什麼好事,但楊落落畢竟是自己的初戀,老實說,楚雲有些失落。
這天夜裏,因為一個急稿楚雲到一個同事家裏取些文件。回來時天已經很晚了,路上不見有出租車,楚雲隻好步行回家。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隻有楚雲一個人。“秋盡夜微涼”,迎麵而來的秋風刮在楚雲臉上,生疼生疼的。
楚雲攏了攏風衣袖子,埋頭向前走。突然,一陣輕風吹在了他的後勃頸上,楚雲停下來打了個寒顫——前麵說了,他是頂風往家走,那為什麼,風會從後麵吹著他的脖子?
這種情形恐怖小說中很多見,爺爺也曾經告訴過楚雲這類撞鬼後會出現的狀況:背後吹風是鬼魅對人的惡作劇!遇上這種事切不可回頭,隻要一直朝前跑,去到目的地就可以了。鬼魅這麼做無非是跟人開開玩笑,一般來說不會害人。
楚雲深吸一口氣卯足勁,向前飛奔而去。
“嗬嗬。。”楚雲的背後,傳來一個脆生生、甜膩膩的女孩笑聲。
“這個聲音。。。”瘋跑中的楚雲一愣,腳步緩了下來:這個聲音前兩天好像聽過,就是那個在耳邊告訴他“楊落落”名字的那個聲音。
楚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回頭,按照爺爺對他所說:遇到頸後冷風如果回頭,那麼吹風的鬼魅將一直跟著你。楚雲不敢確定剛才那個笑聲的主人是誰,最終,他一路跑回了家。
起壇
到家之後,楚雲怎樣也睡不著。他想知道幾天來一直跟著自己的到底是不是楊落落的魂魄,幾番思量後,他下了決定:起壇招楊落落的靈魄來問問清楚!
楚雲並不會奇門遁法之術!他所謂的“起壇”,其實跟大家玩兒的筆仙差不多,不過他的這個多少靠譜一點的——這是某位道家法師教他的(當然,錢是不能少的):夜半時分,盛上一碗白米飯,在那上麵插三炷香;做一個稻草人,把楊落落的照片從當年的那張合影上剪下貼在稻草人頭上,再把稻草人豎在米飯前邊。香燒盡,如果楊落落的魂魄來了就會附在稻草人身上與楚雲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