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如何看不明白,這是畏懼朱英章他們,怕他們事後報複。
“你隻管說,我讓他們賠你損失,而且保證他們事後不敢找你麻煩。”
酒樓老板眼角注意到朱英章等人的眼神,嚇的趕緊說:“小的是真的打算換一批家具……給個五十兩就差不多了。”
“聽見了嗎?你們陪老板五百兩。”
酒樓老板剛要拒絕,沒想到,朱英章等人歡歡喜喜地答應了,讓酒樓老板對朱由檢的身份越發好奇:本來才想對方是皇帝,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難道是某位王爺?或者是這些紈絝子弟中的老大?
可惜,沒等他弄明白,就被人帶了下去。
“說說,今兒是狗咬了貓,還是貓抓了狗,讓你們敢在這裏大打出手,還違反了規矩,動了刀。”
幾人同時怒視曹三愣:說來說去,都怪你,打個架,居然動刀,還被皇帝抓了個現行,這下好了,連帶著我們幾個也被你給連累了。
可曹三愣不服:你們怒視我做什麼?誰讓你們打架都打的不地道,居然圍攻我一個。
朝堂放假,新軍自然也放假,雖然新軍還沒正式成立,他們連老師都沒有。
於是,朱英章就邀請了新軍中一些關係好,或者有本事,未來能幫得上自己的同學,今日到這裏來胡吃海喝,拉拉關係。
恰好曹三愣也來這裏吃飯,一看到朱英章就想起,朱英章欠自己三百兩賭債還沒還,自己找了他近二十天,聽說他進了新軍,也不好直接去找他要。
今兒既然撞上了,正好!
可曹三愣隻真的愣,不懂得維護對方的臉麵,居然當著朱英章同學們的麵,直白的討要賭債。
朱英章覺得太失麵子:我是欠你賭債,我認,也會還。可你得會做人,怎麼能當著我這幫同學的麵找我要賬,這不是有意打我臉嗎?為了三百兩銀子就這麼掃我麵子,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
吳銘之知道自己是外地人,在京師沒什麼朋友,便想結交一下朱英章這個被皇帝看重的勳貴,便主動要替朱英章還賭賬。
朱英章一看,覺得臉越發掛不住了。
而曹三愣覺得:有人替你還帳你還攔著,你這是打定主意不想還錢,覺得我好欺負?
於是,雙方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聽到這故事,朱由檢覺得無趣,便問朱英章:“新軍營裏,現在還剩什麼人?”
“五爺,都放假了,新軍營裏就剩兩個看門的,就連修築房舍的人昨天都放假了。”
“很好,看你們幾個體力這麼旺盛,又在過年前打架,顯然你們是不想回家過年了……從現在起,你們去新軍營,將整個新軍營打掃一新,我回頭去檢查。要是讓我發現一處不幹淨的地方,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別人雖然不樂意,卻不敢違抗旨意,隻能回答是,唯獨曹三愣是真愣,居然皺著眉頭問道:“那過年怎麼辦?我娘答應給我做一大桌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