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級就是一個固定的層級,下麵的人想要爬上去,上麵的人踩著人往更高處爬。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低處仰望的龐然大物,恐怕也不過是高位人一手就能捏死的螞蟻。
司晨敏銳的捕捉到了雲舒的低沉,他沒搞清楚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但是先道歉肯定沒有錯。
“對不起,我……”
雲舒被他的慌亂逗笑,可笑著笑著又有些心疼。
她伸手默默司晨的頭,安撫他:“沒事的,我隻是有一點點的嫉妒罷了!”
“嫉妒?錢嗎?我可以都給你!”
聽聽,這是什麼霸總宣言,差一點就閃到了雲舒的耳朵。
她先是驚訝的“哇!”了一聲,然後熟練的拒絕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還是要拒絕你。”
“為什麼?”
司晨有些不明所以,對於他而言,一切都比不過雲舒,所以給錢也是心甘情願,就連被拒絕都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當然是因為我想要靠自己的雙手去賺了啊。你的固然很好,但是我也不差,我更喜歡借著自己的手去完成心願的感覺。”
她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仿佛已經置身於成功的那一刻,就連頭發絲都是雀躍的。司晨靜靜地看著她,一直漂浮的靈魂此刻終於落腳。
是的自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有一種異樣感,是屬於靈魂亂入的無根,然而此刻他看著自己心上的人,聽著她一如既往地發言,突然就明白了:雲舒就是他的根。
他為她而來,為她而歡喜,有她在自己便是幸福的。
想明白的他終於甩掉了身上的陰霾,渾身透出一股初霽的明快,附和著:“對,最厲害是你!”
吹捧的話誰都愛聽,雲舒也不例外。不過短短半天他們之間就已經恢複到最自然的狀態,最和諧的相處。
隻是誰也沒有戳破最後一麵牆,他們在牆邊相靠,是最熟悉又最遙遠的一雙人。
白日的時光就這樣輕巧的過去,司晨熟稔的將人送回酒店,隻是一走進大堂就覺得自己被一股不善的目光鎖定,下一秒拳風緊隨而來。
司晨迅速躲開,然而為了雲舒的安全還是不得不將手鬆開,原本還咄咄逼人的拳風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抓向雲舒的那隻手。
“放開!”
司晨的厲嗬響起,可許修然不管不顧,他緊緊的攥著雲舒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問道:“你逃走就是為了來見這個小白臉?你怎麼能背著我找別的男人?你這樣可對得起我?”
“你胡說什麼!”
雲舒想要掙脫他的束縛,然而許修然正在氣頭上,力氣大的很,哪裏是雲舒輕易就能甩開的。
一旁的司晨也終於發覺許修然的臉跟照片上的人很像,他曾無數次見過對方追逐在雲舒身後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悲傷,那些自己不能出出麵的歲月始終都有人陪在雲舒的身旁。
若是往常他一定會怯懦,甚至有可能會自卑,然而此刻的他在大徹大悟後已經無比的堅定。
除了雲舒沒有人可以讓他離開!
因此他立刻上前搶人,嘴裏喊著:“你弄疼她了,把她放開!”
“我偏不放!”
爭執中的二人沒有發現不遠處一身警服的男人目光也鎖定在雲舒身上,眼神中閃爍著光。
男人上前插入其中,強硬的拽開許修然、攔住司晨,將雲舒偏頗的擋在自己身後。
“你們太吵了,會嚇到女孩子的!”
“關你屁事!”(許修然)
“你哪位!”(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