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
是啊,她找什麼呢?是她丟出去的還找什麼?
“沒什麼”。夏若寒搖了搖頭,從地上站起來,腳上已經踩了厚厚的一層濕泥。
夏軒沒有多問,伸手要拉她出來。
夏若寒縮回手負到背後:“我手受傷了”。
“……”
夏若寒自己跨出柵欄,邊走邊問:“你怎麼來了”?
“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夏軒微笑著反問,說得稀鬆平常,很好的隻保持著一個朋友的額度。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夏若寒的眸子轉了轉,他最近來得太頻繁了,他沒感覺嗎?還是她最近太過敏感了?!
“你一天來一次,是擔心我把你的別墅弄壞了嗎”?夏若寒盡量用輕鬆的口氣說道。
“這別墅當初本來就是為你設計的,你把它糟蹋成狗窩也沒人怪你”。夏軒溫和的說道,帶著一絲包容的笑意:“還是你嫌我煩了”?
“不敢”。夏若寒說道:“隻是安子冉那邊…”
“看我今天帶了什麼給你吃”。夏軒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徑自說道。
管家一手負在身後,一手端著托盤走出來,上麵放著一些餅,被管家疊出一朵花的形狀,是紀齋的老字號餅。
“你現在口味應該已經變回來了”?夏軒問道,話中有話。
變回來了?!
夏若寒看著那些那些餅,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抬了抬手說道:“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走到洗手間,夏若寒洗幹淨手上的血跡,看著鏡中的自己,戴著一頂帽子,襯得她的臉顯小,目光無神…
夏軒是在暗示什麼嗎?還是她想得太多了?
應該是她想得太多了吧…夏軒隻是關心她,又能暗示她什麼?
可是…她真的不應該再在這裏住下去了,她不能每次從宸修墨身邊離開就來依賴夏軒。
要怎麼說,夏軒才肯放心讓她一個人離開呢?
用創可貼將手上的傷口包紮好,夏若寒走進客廳,夏軒正在看報紙,翻閱著,表情專注而認真,即便不笑,他的眉目也是溫柔。
“在看什麼”?夏若寒出聲問道。
“隨便看看”。見她出來,夏軒收起報紙,往沙發邊上挪了挪位置,讓出空位來。
夏若寒狀似沒見到一般,坐到一旁的獨立沙發上,接過他手上的報紙翻閱著。
她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刻意的動作…
夏軒的眸色黯了黯。
夏軒看的報紙有好幾份,無一例外的頭條全是轟動國內外的大案悄無聲息了,莫名停審,莫名的就抓了一個富商說是主謀…
輿論和媒體都在紛紛猜測其中是什麼原因。
宸修墨跨出法院大門的照片被登在報紙上,一貫冷漠的神態,不對上鏡頭的視線,緊抿的薄唇…
指尖劃過上麵的唇。
夏若寒咬了咬唇,用力的將報紙折起來,丟到一旁。
別再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夏若寒對自己說道。
“餅”。夏軒拿起一個餅遞到她麵前,唇邊泛起一抹微笑。
“謝謝”。
夏若寒沒有拒絕的理由,拿起餅在嘴裏嚐了嚐,明明是和印象中一模一樣的餅,可吃上去已經吃不出從前的味道了…
或許,她的口味真的變了,變了以後…再也變不回去。
“好吃嗎”?夏軒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眼裏有著期盼。
他的目光太過執著,夏若寒幾乎無法與他對視,隻能點頭道:“嗯,很好吃”、
“你還喜歡吃就好”。夏軒笑了起來,眼角彎彎的如一彎倒月,溫柔似水,伸手輕輕擦去她唇邊的餅屑。
夏若寒呆了下,下意識的偏過臉去。
夏軒的手僵在半空,並沒有收回去。
困倦忽然席卷而來,夏若寒伸手按了按眉心,努力睜著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又困了”?夏軒問道。
夏若寒頷首。
“我扶你上樓睡覺”。
“我自己就可以了”。夏若寒婉言拒絕,夏軒一隻手已經扶起她:“我擔心你摔在樓梯上”。
她越來越嗜睡,她能撐到現在還沒癱瘓已經是很好的一件事了,若再不治療,等她癱瘓以後即使有解毒劑,也會恢複得特別慢。
夏軒扶著夏若寒到她的床上躺下,一堆的布偶和洋娃娃被放在角落的沙發上。
她小時候很喜歡這些布偶的。
夏若寒精神不濟,很快就睡過去。
夏軒替她蓋好被子,摘下她的帽子放到一旁,她的頭發越來越薄了,她現在差不多連睡覺都不肯摘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