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無盡的長夜。

林楓從未覺得黑夜如此漫長,在這漫長的夜晚,林楓在睡夢中仿佛經曆了人生中喜怒哀樂。

有高考錄取之喜,有喜得幼女之樂,也有親人離世之痛。

夢中這些事好像讓把從小到大這二十多年所發生的事都經曆了一遍。

最後的一個夢境定格在肖若寒那張柔弱俏臉上。

睡在床上的林楓突然睜開雙眼,滿臉緊張打量著漆黑的房間。

“Oh my god(我的天啊),那夢也太瘋狂了,還好隻是一個夢。”

林楓一臉恐慌的打開臥室裏的房燈,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喉嚨裏冰冷刺骨的白開水暫時平複了林楓那慌張的心。

昨晚的那些夢境曆曆在目,林楓現在清楚的記得大部分夢境描述的是他人生前二十多年發生的事。

最後一個夢境經曆的居然是他在父母和朋友的見證下結婚,可當婚禮現場台上的新娘轉身後,他看到卻是肖若寒那張俏臉。

沒有錯,絕對是肖若寒,不是若芮。

雖然他妻子肖若芮和肖若寒是同胞雙胞胎姐妹,容貌十分相似,陌生人在短時間內很難辨別出來。

但和肖若芮相戀七年,林楓他能一眼就能看出睡夢中的新娘肖若寒。

“笨蛋,笨蛋,起床啦,起床啦,光頭強又來砍樹了。”

一道鸚鵡叫的鬧鍾語音鈴聲打斷了沉思中林楓。

他頓時黑著臉,一早上居然被一隻叫哈豬的狗鬧鍾,講著鸚鵡的口語罵他笨蛋。

“什麼鬧鍾,肖若寒不會有受虐的傾向吧!”

林楓無語的關掉叫著不停的鬧鍾,側身看了一眼鬧鍾大屏幕顯示時間,剛好早上七點半。

睡了一整夜,下床後林楓感覺自己全身酸痛,在窗簾前伸了個懶腰,淺淺的活動了下酸痛的肩膀。

拉開厚厚的窗簾,刺眼的陽光讓在黑暗中待了一整晚的林楓有些不適應。

緩緩的睜開雙眼,窗外的景象讓站在窗前的林楓滿臉目瞪口呆。

天空的正中央,一輪火紅的太陽高聳懸掛在天空上,遠處高樓下麵的公園草坪上擠滿了密密麻麻曬著太陽的人群。

林楓有點不相信腦海中看到的景象,眨了眨雙眼,睜大著眼瞳,看了看身後鬧鍾上顯示的時間,七點多。

又轉身看了看天空的太陽。

“肖若寒。”林楓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叫道。

外麵的天像是早上七點鍾的樣子嗎?如果是他林楓可以將江城市區二十幾座跨江大橋都擦一遍。

此時此刻,想起肖若寒昨晚說話,林楓明白他又被肖若寒耍了。

看著床頭櫃上的那隻傻裏傻氣的狗鬧鍾,林楓又氣又笑,昨晚居然在肖若寒那裏摔倒兩次。

......

“肖若寒,你給出來解釋清楚,為什麼這個哈二狗鬧鍾時間不準。”林楓懷裏抱著鬧鍾,急促的敲擊著主臥室的房門。

半晌之後。

主臥室一點聲音都沒有,林楓緊皺著眉頭,肖若寒難道不在家。

一想起昨晚他想向肖若寒保證過,絕對不會進入的臥室,這讓進去查看的林楓按下心裏的衝動。

這時。

客廳大門處傳來有鑰匙轉動的聲音,林楓黑著臉迅速來到大門鞋櫃旁邊。

“林楓,已經下午1點半了,你剛剛起床嗎?,今天中午怎麼沒有去相親。”

看見進大門後一臉驚訝裝著無辜肖若寒,林楓冷冷一笑。

“裝,接著裝,肖若寒你不應該去學律師,應該去學表演,今年華國的金雞獎應該把頒發給你。”

“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肖若寒一臉平淡說道。

“不知道,那你解釋清楚我懷裏抱著的這隻哈豬鬧鍾時間為什麼時間不準,要慢6個小時。”

一臉怒氣的林楓將肖若寒擋在鞋櫃的大門處。

“讓開。”

“不讓,你不解釋清楚就不讓。”

林楓緊緊的抓住肖若寒的手腕,做出一副不解釋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

看著肖若寒氣呼呼的凝視自己,也是一副不認輸的模樣,林楓握住肖若寒手更加用力。

“你弄疼我了。”肖若寒氣呼呼的嘟著小嘴,一臉柔弱,聲音嬌羞的委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