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們過來,一路小跑牽起我的手就往家裏拽。
“誰呀?”肖大娘從房間裏探出頭來。一看是我,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大娘”,我看著她更加佝僂的背喊著她。
她看著我想說什麼,又看了看玉蓮子終究還是說出來。
想著李宛的事情,我的心裏又是一陣難受。
匆匆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我就和玉蓮子出了門。
村口,遠遠地我就看到了那老者。
他還是一樣閉著眼睛,可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平穩。
我擋住了他。他鼻子動了動,然後準備繞道而行。
我一抱拳恭敬的說“大師在上,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呀。”他還是急急慌慌的。
“我想問問你,風水的問題。”我也一樣厚著臉皮擋著他不讓他走。
“哎呀。。”他終於不耐煩了,跟著我來到了我家。
隻見他繞著房子轉了兩圈,嘴裏不停嘟囔著。
“陰宅,陰宅呀!”他不停搖著頭。
“這房子表麵朝陽,實為陰宅呀!這地基下麵有著錚錚白骨,蛇鼠洞穴。這白骨不是一日之傑作,而是每隔一周就添一具呀!這蛇鼠一窩,本身就沾染邪性,現在冬月,不光是人,地下的那些也更要回家呀。所以,這宅子極凶,極凶呀!挖之,需挖之”
他說著,臉色發黑一片沉重。
“我。。。”
一周添一具白骨?怎麼可能?我才不信呢!
他接著問我是不是家裏很容易進蛇,是不是經常做噩夢,是不是昨天有黃鼠狼在家裏安窩,是不是玉蓮子夜裏做夢夢見了一家人向她討債鎖命。
聽著他說的一樁樁一件件如此清晰,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想到曆劫中還要挖掉自己的房子。並且還是從小長到大住的房子。
玉蓮子一年的淡定,問道“來師傅,我問下你。除此之外其他為啥要挖這房子?”
那老師傅明顯對於這個重複的話題不再多做糾結。
他眨巴著眼睛一把抓過我的手,細細的把脈參詳。
“你也是極陰之人,應當知道這裏麵的懸念。況且你已深受重傷,唯有挖房方可渡劫。挖不挖在於你。”
我和玉蓮子相視一眼。
看來他倒是有兩把刷子!
遠處,黃皮子的叫聲依舊刺耳,我們卻沒時間考慮了。
我對著房子行了禮禱告了一陣兒,就聯係挖機過來了。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房子被夷為平地。我的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這到底是喜還是憂。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地基被挖開,一股煙霧繚繞 ,久久不消散。
“石棺,這是石棺。這裏麵就是那些凶險之物啊!”他緊張的額頭直冒汗。
那形狀就像個墳墓,大理石材質很是結實。
老師傅圍著這裏又開始咂著嘴念叨。
他在空地上擺了香案祭壇,一頓操作做了法,那煙霧終於有所消散。
“開棺。。”隨著那石棺被抬出,地基底下的洞裏不住冒出黑色的煙霧。
我暗道不好。騰空而起跳入了這個洞中。
頓時,四周嗚咽聲驟起。
我看見,密密麻麻的白衣人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