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的層層疊疊的嗚咽,那是用鼻孔發出的聲音。
那些男人全部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的眼睛流出了血,右邊的手也都垂著,一滴一滴的血滴在地板上。
我牽住了玉蓮子來到門邊,腳一跨卻撞在了門上。
陣陣閃動的波紋出現,我才知道這裏被動了手腳。
法術在這裏也沒有任何作用。
環顧四周,正對著大門的一扇牆壁隱隱約約有亮光透進來。
我走近一看這竟然是道落地窗。
這扇落地窗足有一堵牆寬的麵積,也被那白色的牆紙蓋著,和屋裏那白連成了一片,導致我們進入房間都沒有發現這個窗戶所在。
我和玉蓮子一人拉著一邊牆紙,嘶啦一聲,那牆紙被撕了個兩半。
外麵燈火通明,亮光全都照射了進來。
夜幕中,樓下的人像螞蟻一般渺小。
可我們清清楚楚看到,那個玫紅色衣服女人和和尚走在一起。
他們衝我們笑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耳旁,清晰的聲音回響“你們,就慢慢和這些雕屍玩兒吧!放心,他們為了投胎會找寄主的,你們就在這雕塑中享受吧!”
身後,冰冷的手再次搭了上來。
我看著這個隻有一室一衛的房子咬了咬牙,拉住玉蓮子就進了廁所。
滿滿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們砰地關上了門。
搖搖晃晃,那扇門被用力搖著。
我不管不顧那些男人,仔細觀察著這個衛生間。
這衛生間空間也還是很大。
可除了馬桶,洗臉盆外,這裏沒有其他的東西。
更奇怪的是,在那洗臉盆的牆上,有一個明顯凸起的輪廓。
那輪廓也有一人多高,我越看越怕。
身後的門已經搖搖欲墜了,玉蓮子抵著門的身體在步步後移。甚至有一隻手已經從門縫裏麵伸了進來。
我再也沒時間考慮了,拚命扯掉了那水龍頭,一下一下狠狠地砸著那麵牆。
洗臉盆上麵那些石膏全部掉在了地上,一個男人裸露著上半身站著。
沒有了石膏的承拖,他一下栽在了地上。竟然隻有一半的身體?
他齊腰的位置整整齊齊的被截斷了,下半身卻不翼而飛。
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玉蓮子叫了一聲,門已被徹底撞開。
那些男人搖搖晃晃,爭先恐後的擠了進來。沒一會兒功夫就把這個衛生間堵的嚴嚴實實。
他們站在地上,卻抖動著原本應該是鼻子的血坑,像是在聞氣味。
猛地,他們開始笑了,搖搖晃晃地走到那男人身旁。
在我們發著幹嘔的時候,他們開始瘋搶,撕扯下縫住嘴巴的線,任憑血流如注,沒一會兒功夫就啃完了他。
接著,他們又開始尋找。
馬桶已經被他們拔掉了,那碗口粗細的排水道裏全是糞便和鮮紅的血散發著惡臭。
爭先恐後地,他們竟然去撞那堵牆。
結界再次起了作用,碰到牆壁的那個男人被灼傷了。
身上冒著煙子,一股燒焦味。它齜牙咧嘴大叫著後退。
牆上那結界竟然有一絲微微的破損了!
我拉著玉蓮子躲在門後,看著這滿屋子的屍體和還在拚命往裏擠的這些突然心裏有了主意。
我們趴在地上,從那長腿之間擠了出去來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