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什麼人給他們兩個人打了信號,就在話音剛落之際,兩人都朝著對方衝刺了過去,手中武器完全無視各自的身體的傷痛帶動著快速攻擊,金戈交加幾乎連串成了一段激昂的交響樂。
這段音樂在一個潮起的終點戛然而止,無名的指揮家已經落下了指揮棒,而演奏音樂的樂團也在這一刻停下了演奏……雙方在一次劇烈的角力後分開,零號的右手也就是原本投擲匕首的手臂已經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扭曲彎折,而唐風臉上有一大塊肉被削掉,無力地垂掛著,露出麵頰下的筋骨。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傷口分布在雙方的身上,單純以慘的程度來說貌似唐風比較慘,而以戰損來看貌似徹底失去一隻手臂的零號更吃虧一點。
“嘿……呼……嗨……”劇烈的喘息會從臉上失去肌肉和皮膚保護的某些空隙中溜出來,將那塊肉按回麵頰上,隨手打了一道【治療外傷】進去,可惜這一次卻沒有能解決問題,那塊麵皮還是無力地垂落下來,“雖然我不算帥,但是你又何必打我臉呢。”
說得在不久前罩臉給了人家一錘子的家夥不是他一樣。
發現法術已經沒辦法對這個傷口進行處理了,索性之下一手抓住了那塊晃蕩的肉塊,用力一拉居然是直接撕扯了下來,如果不是有完全麻木了神經,恐怕這一下的劇痛就足以讓他直接昏厥過去。
“大叔下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嘛……真的不考慮下我們的提議麼?國王大廳的三王親自審核了你的資料,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庇護,”麵上不自然地抽搐著,完全扭曲折斷的手臂並非完全沒有知覺,她倒是期望還不如完全沒有知覺的好,“可以給你提供專屬於你的騎士團,你可以帶領著自己的團隊成員去清理這滿布世界的怪物們,給人類重新清理出一片幹淨的天地,隻要在國王大廳召集時為之而戰就可以了。”
“你真當哥哥我傻呀小妹妹,看看你,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了,連作為最基本的本名都沒有了,你真的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說話漏著風,但是卻已經一副占盡優勢的樣子,真是太能虛張聲勢了,“你再怎麼嘲笑我的茫然,我認成了,但是你又好到哪裏去?你也不過是一具有意識的空殼,和那個被控製的龍騎士有什麼大的不同呢?”
姓名,曾經的姓名……在那場儀式之中,她的確把這些都遺忘了,三王告訴她這是必須的代價,也是成為魅影預言者必需的選擇……
飲下一瓶能量恢複藥劑,這是唐風隨身攜帶的最後一瓶能量恢複藥劑了,再次給自己流血不止的臉上施加法術,邊望著同樣在喝著藥水的零號邊說道:“而且啊……我真的對你們拯救世界的偉大使命沒什麼興趣啊,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也不想被你們約束,我可是受夠被拘束衣綁著的感覺了。”
“真是……”將巨大的刀刃穿刺在地上,用手按在自己已經彎折的另一隻手臂上,一聲刺耳的脆響,那突起的骨頭被活生生敲斷,巨痛讓零號的臉上泛起一陣異常的潮紅,在麵紗之下被咬破的嘴唇滴下鮮豔的血,“冥頑不靈!”
“這樣吧,我們誰都不難說服誰的樣子,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狡猾的中年人,說吧。”
唐風的如她所說那般狡詐地笑了起來,當然他不會承認有關中年人的事,手鎧已經變得越發暗淡,三分鍾的時間實在是太快,而戰鬥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結束,但是其他兩個戰場上並不樂觀,他必須動用底牌了。
“我們來打個賭,就賭我能在下一次交鋒中直接讓你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而賭注……”他帶著某種惡趣味的笑意望著零號,挑了挑眉,“放心,不會什麼無禮的事情。我輸了,我就依你所說加入你的什麼大廳,而你輸了……那就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是必需告訴他人的真正的名字喲。”
“……成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