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極煞這種東西,放在正常人的身上,幾乎是無解。
哪怕趙德才和田軍這種妖孽一樣的貨色,也被極陰極煞給搞得差不多直接崩潰,甚至趙德才已然直接掛掉。
如果我要是等到田軍再被這東西給弄死,然後想辦法,那肯定是來不及的。
至於正麵對敵……我就算把身體交給陰神,那也沒希望。
心中如此想著,我也就不再猶豫,一邊強行調動著體內那定風珠的效用,壓製住了陰神和鬼麵煞,一邊則是直接扯開了我之前背來的那個布袋子。
時間緊迫,我甚至連動手將這東西慢慢拆開的耐心也已經不存在。
隨著我這略顯粗狂的動作,袋子裏麵的東西,頓時散落了一地。
一大堆各種工具,叮叮當當的亂蹦,把旁邊的周振嚇了一跳。
周振猛然轉頭看向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張森淼,你想幹什麼?就拿著這堆破銅爛鐵去搞他們?
周振這會兒恢複了一些氣力,但仍然沒有辦法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我那一係列騷操作看到他有些愣神,尤其是我這會兒的舉動,更是讓他忍不住大聲嚷嚷了起來,想要製止我。
我自然不可能聽他的意見,而是立刻就繼續忙活了起來,這個撕扯布袋的動作讓他有些不明所以,眼看著沒辦法爬過來,也隻能是停下了試圖製止我的舉動。
我隨後就找到了在這堆東西裏麵壓著木偶,還有那把木工鋸子,一把就抄了起來。
看到我的這個動作,周振瞳孔猛的一縮,估計是想到了我想要做什麼,連忙抬起手:“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如果這樣做的話,你可就再沒有退路了。”
“到時候一旦左慕凝出現問題,難不成你還要跟他一起去死?”
周振的話屬於是話糙理不糙。
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都在擔心的,如果我真的貿然用了最後的這個辦法,很有可能陪同左慕凝一起去死,畢竟他身上的那極陰極煞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然而眼下我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更好選擇。
周振他說的再有道理,這會兒也變成了沒有道理。
我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立刻做出了決斷。
反正眼下活路已經不多,倒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這樣就算真的必死,好歹也能死得慷慨通透一點兒。
我把那個牽絆著我跟左慕凝命格的木偶放在了地上,用一隻腳踩著,隨後另一隻手的木工鋸子就落上去。
這麼做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將這聯係著我們兩個命格的木偶直接鋸斷。
那木偶雖然說沾染了我的先生命,又被刻下了特殊的術法的上麵,但本身的材質終究十分普通。
更何況我這會兒用的鋸子還是祖傳的那把木工鋸,所以隻是稍稍一用力,木偶便是立刻斷成了兩節。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了一股極其誇張的刺骨痛感,從我的身體內冒了出來,就仿佛剛才被鋸斷的並不是那個木偶,而是我本人一樣。
這種刺骨的疼痛讓我一時之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差點沒一頭栽倒在旁邊的樹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