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老頭點了一杯低純度火藥酒,度數比較低,他喝了一口,立馬辣得牙齒打顫,舌頭發麻,他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欺騙,瞪了一眼凱奇,凱奇看到了他的表情,便說道,“良藥苦口。”
經他這麼“開導”,倒好像真的讓紅老頭“開化”了一樣,他一閉眼,一口氣把整杯酒喝掉了。一杯酒下肚,他感到全身燥熱,身體裏壓抑了幾千萬年的種族野性蠢蠢欲動,想要迸發出來,他又幹了一杯,說道,“真他娘的,好喝!”他一連和了好幾杯,勸都勸不動,他來精神了,爬到演歌台上,對著話筒大聲叫到,“今天,我紅爺要給大家朗誦一首詩,十年生死兩茫茫,喜羊羊,灰太狼。縱使相逢應不識,聖鬥士,美猴王。老夫聊法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
“好啦,好啦,紅爺你喝多啦!”兔子臉走上去拉他下來。
“要我喝酒的是你們,不讓我喝的又是你們,你們真是,真是,”紅老頭說道,“太欺負人啦!”在座的大家夥兒都是見過紅老頭的,從來沒看到過紅老頭這幅德行,意想不到,滿堂都在看他的笑話。
凱奇說道,“這老小子怎麼回事兒,賣萌呢?”
“他以前從來沒沾過酒,”兔子臉道,“誰知道他一喝酒就變態。”
凱奇笑了笑,轉過身去,對女歌手說,“咱們不管他,咱Cheers!”
凱奇和女歌手聊得正歡,他從頭至尾都在聊古典音樂,他也算是個古典樂迷,女歌手聽得很陶醉,他風趣幽默的演講引得她時不時地張嘴大笑,他從韓德爾聊到海頓,從莫紮特聊到門德爾鬆,顯得極有逼格。在談話的進程中,女歌手已經徹底沉迷其中,盡管有時候他們的談話會被紅老頭的大喊大叫大斷掉,但是他們很快便又能進入到話題當中,過了一會兒,一個人走進了槍火酒吧,在兔子臉耳邊說了一些事兒,兔子臉便拍了拍凱奇說道,“主人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好的,”凱奇說,“這些酒我請了。”
“那我先去把紅老頭從演唱台上拉下來,”兔子臉說。
兔子臉走過去使勁兒地拽著紅老頭的胳膊,紅老頭大叫道,“哎呦,哎呦,斷了斷了斷了!”但是他的另一隻手和兩隻腳還要死死地纏住演唱台上的柱子,不肯鬆手,“我不下來,我不下來,我還沒說完呢!我要說————”
凱奇摸了摸口袋,忽然發覺自己的錢包不見了,他站起身來,到處都找了找,都沒有找到,他說,“糟糕,我的錢包呢?”他開始回憶,突然想起了在進槍火酒吧之前,他跟一個小男孩兒撞了一下,莫非那個小男孩兒是個小偷,把他的錢包給偷走了?他焦急起來,錢包裏有他雖然隻有幾千銀河幣,和一張一萬多存額的信用卡,但是他那張可以變成米迦勒和拉斐爾的小卡片也放在錢包裏了,這一下也給小男孩兒偷了去了。
“不好,我的錢包給人偷了!”凱奇道。
“沒關係的,我請你的客,”女歌手說著,在桌麵上的價格識別器上刷了卡。
兔子臉已經放棄拉紅老頭下台了,他交代酒保替他照看一下紅老頭,便和凱奇一起走出了槍火酒吧,出酒吧之前,女歌手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
“哦,我們交換一下號碼吧,”凱奇道。
“好的,”女歌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