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奚樂川在曹仁寶再次上門的時候就格外注意他的舉動。
“仁寶哥，你最近見過什麼人嗎？”
曹仁寶動了動他那雙略顯無神的眼睛：“就見了幾個客戶，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奚樂川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不知怎的這一拍，讓曹仁寶精神了點，他點點頭：“謝謝。”
來到廚房後，奚樂川抬起剛才拍過他肩膀的手，上麵正浮著幾縷黑霧，他接觸過恐，似乎是恐的氣息。
而仁寶哥又怎麼會接觸到恐？
“灝秋，你知道仁寶哥家的地址嗎？”曹仁寶離開之後，奚樂川找到欒灝秋詢問，他打算親自去探查一番。
欒灝秋臉色微變：“怎麼突然要地址了？”
奚樂川沒有隱瞞的意思：“因為我想半夜偷偷去他家看他在幹嘛，我懷疑恐在他家。”
“會有危險嗎？”
“應該不吧，我隻趴在門窗上看。”
欒灝秋：“……”
奚樂川說到做到，在深夜時出發，新得的隱形法術讓他的蹤跡無人察覺。
暗自數著眼前樓的層數，他飛到陽台的窗戶上，曹仁寶的房間還開著燈，而他本人在坐在椅子上盯著手機看。
奚樂川把他的房間看了個遍，沒有找到恐的身影，他又去了客廳和廚房，還是一無所獲。
曹仁寶似乎很沉迷手機上的內容，這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再選擇趴在窗戶上看，而是直接穿透進來。
“接下來抽一名粉絲跟我互動，讓我們看看是哪個幸運觀眾呢？”
輕柔而又魅惑的聲音從手機裏穿出，仿佛帶著獨有的魅力，引得曹仁寶激動地敲打鍵盤，嘴裏還不停念叨：“抽我抽我…”
奚樂川好奇地湊近看，屏幕裏是一位成熟美麗的女性，和恐的樣貌卻天差地別。
魔物擅長於披著人皮，偽裝成一個人類也不是沒有可能。
奚樂川趴在他旁邊同他一起看手機，直播間裏的彈幕不斷刷新，看得人眼花繚亂，忍不住問：“這是什麼啊。”
“榜單裏最火的恐怖直播間啊。”
“哦。”
奚樂川愣了一秒，和同樣懵逼的曹仁寶對過眼神，同時發出尖銳爆鳴聲。
“啊啊啊！奚樂川你怎麼在這裏！”曹仁寶在原地彈跳而起，緊緊抱住自己，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我……”奚樂川一時想不到理由，他沒想到隱身法術還不穩定，讓他直接暴露了。
“停，你別說了。”曹仁寶抖著手打了欒灝秋的電話。
“老…老板…”
欒灝秋撐著下巴，他的兩邊分別是低頭不語的奚樂川，和驚魂未定的曹仁寶。
“曹仁寶，我忘記提前跟你說了，我讓奚樂川幫我取點存你那兒的東西，我急著用。”
曹仁寶一臉不可置信：“可我記得門鎖了啊，他怎麼進來的。”
奚樂川一臉認真：“你沒鎖。”
“我…”看著他那雙堅定的眼神，整得曹仁寶自己都有點不確定了，摸著後腦勺，“那…那可能是我忘了鎖吧……”
“但是你突然出現我家裏很嚇人。”
奚樂川半真半假道：“對不起啊，我有叫人，你好像太沉迷於直播沒有注意到。”
“呃…應該是這樣吧。”曹仁寶腦袋空空的，完全被牽著走，“那你東西拿了嗎？”
“拿了。”奚樂川拿的是一盒顏料。
往日欒灝秋所用的顏料都是曹仁寶親自去選購，而這一盒是似乎忘了送過來。
最近自己忘性變大，老是丟三落四的。
“拿了就好，我回去了。”
曹仁寶走時有些精神不濟，還不慎撞到牆，捂了捂鼻子，這才出了門。
奚樂川弱弱地抬了抬眼神：“隱形法術不穩定，不小心暴露了，下次我會小心點。”
欒灝秋思緒有些神遊天外，跟他想的不在一條線上：“你進他的房間的時候他在幹嘛？”
“他在看直播，他說是恐怖直播間，沒有親自接觸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那是恐，所以得想個辦法……”
“奚樂川。”欒灝秋打斷了他的話，“下次不可以這樣。”
“哦，好的。”雖然他也不懂不可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