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著,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好疲憊!仿佛全部的精力都已消耗,為了睜開眼睛都變得這麼艱難。經過努力,眼前終於有點紅光。葉戈遙有點心慌,難道自己還在大路上躺著嗎?任由那些路過的豺狼虎豹奪走她的身軀?她隻記得自己開著車正向家裏趕,唯一的媽媽因為心髒病住進了醫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在千裏之外,為了能見到媽媽的最後一麵她超車、加速。可是沒料到會出現這次車禍。隻記得最後眼前出現的是一片紅光,如眼前這番妖異、刺眼。
身體似乎還是沒有任何知覺,難受的要命!葉戈遙失望著,難受著,痛苦著。她的媽媽,唯一在這個世界上愛她的人,給予溫暖的人難道就見不到最後一麵了嗎?她知道這次媽媽肯定是在劫難逃,除非有奇跡!不然以她心髒病的體質也不會撐著等她回去。多麼無奈,多麼懊惱,早知如此就不該因為這次工作而去遠地。也不該因為著急而被車撞。多麼的不甘,她還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
隨著意識的蘇醒,葉戈遙雙眼變得光亮,眼前變得清晰。可是在眼前的卻是一片紅布,難道被雲南的少數民族救回了?竟然以這種方式來救人?身子也跟著恢複了一點力氣,葉戈遙很想看清楚這究竟是在哪裏,如果真的救了她,她應該感激。
身子隻是潛意識的恢複著,等待著蘇醒。她終於發覺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沿。很奇怪,病人可以坐床沿麼?
“少爺今晚喝了好多酒,我剛才見著東倒西歪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小丫頭片子,這可是少奶奶的新房,你瞎說什麼呢?被少爺知道小心掌你的嘴。”
“知道了,姐姐,我隻是好奇嘛。第一次見著這麼大的場麵,覺得好好玩。”
“走吧,去準備東西,過會少爺來了肯定得需要人手。”
“噢,好吧。”
耳邊傳來門外的唏噓聲,葉戈遙聽得是膽戰心驚。她轉動著腦袋想象著現在的自己,火紅的長裙,鴛鴦戲水的畫案,頭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壓著腦袋。眼前的紅色絲綢應該是蓋頭。
天,她這是在嫁人!
很想動,可是身子還是移動不了。心裏也跟著著急起來,她這是在哪裏?怎麼會無緣無故跟人結婚?是誰救了她?難道需要的報答便是這個嗎?身子就像使不了力氣一樣找不到一絲感覺。她很想弄清楚,卻沒有任何用處。身體的知覺隻能等待他蘇醒。可是這樣等下去不是米已成炊麼?
二十一世紀雖然思想很開發,可是也沒有到不見麵便結婚吧?最多便是身體的需要而已。如今要她嫁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心裏怎麼也接受不了。
這屋子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在怎樣也不應該留她一個人待在這裏吧?葉戈遙很奇怪,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葉戈遙心口一秉,心提到了嗓子眼,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兩雙粉紅色的繡花鞋出現在她的眼前,葉戈遙心裏頓時舒了一口氣,應該是女子。心裏剛落下便想到,怎麼會有繡花鞋?這不是二十一世紀麼?這種古老的東西她還記得曾經在昆明的街頭陪姨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如今竟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女子身穿粉色長裙,一個手裏端著白皙的酒壺和酒杯,一看它們的光澤便能看出這戶人家的大方程度。另外一個女子端著一盤果仁,用一句話便能知道其中的東西――棗生桂仔(早生貴子)。兩個女子各有特色,端著果仁的看起來很乖巧,約莫十四歲的年紀,兩隻大眼睛時不時還要向葉戈遙的方向瞄幾年,好奇心十足。旁邊的另外一個女子則好了很多,清秀的麵容上表情很淡然,隻看了一眼新娘便收回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