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漆黑的匕首載著他不斷的往空中上升著,這山體之高足足耗費了他一個時辰才到達了頂端。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跳下去,畢竟這積雪厚厚的山頂,十足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方。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腳下的積雪有多厚,你更不知道這積雪下麵有著什麼。
一隻腳踮在匕首上,他緩緩的往下落去,隨即帶到積雪掩蓋到他的胸口位置,他突然深吸了口氣,而後雙手猛然做出了幾個環圈的動作,緊接著一聲暴喝,那四周的積雪瞬間如同受到了重力的打擊般,迅速向四周飛散而去。
匕首不斷的下降著,他的雙手動作也是越來越快。寒冷刺骨的天氣下,他愣是滿頭大汗,熱氣騰騰的。
匕首載著他,繞著那山頂四周環繞著。他的手臂也是隔空一陣陣快速的退出。每一次退出,都有著一片地方的積雪被推開。
日落之前,他終究讓這個山峰高聳的山頂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白色的石頭,純潔無暇。在夕陽的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一時間看的愣神的他直至太陽徹底的沉入了海麵才清醒過來。
山洞自然不可能開在最頂端,往下約莫二三十米乃是他心裏極為認可的位置。自己站在山頂上,借著那清冷的月光,那匕首突然劃過一道曲線緊接著對著那山體的位置開始了瘋狂的雕琢。
錚錚的刺耳聲,回蕩著。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白雪皚皚的山體,遠處廣闊的海麵,內心平靜的如同那一窪死水。
一個人,沒有了仇恨,沒有了向往,沒有了追求,甚至是沒有了牽掛,那他的一切都將變得平淡無奇。沒有了表情的變化,沒有了任何想去訴說的。
次日的日出,照亮了他一夜奮鬥的收獲。一個兩人高的洞穴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這裏麵曲折婉轉著幾道拐角,很好的將那不斷吹入山洞的山風給隔絕了。
穿過一道道彎曲的通道,他走至了最裏麵。這山洞內,原本就有一個洞穴,加上打通,雕琢,很好的成為了一體。
這裏麵,他很滿意,不再有寒風,不再有雨水灌入。
當初璃月交給他原本屬於他自己的空間儲物袋內,有著不少火把和一些生活用品。不過在他即將點燃火把照亮周圍的時候他又停止了動作,因為在這黑暗中,他完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切,都歸功於他在大海底的那段成長。
麵對著牆壁,他握著匕首在岩石上細細的篆刻著一個又一個名字。
古奇,康魯亞克,舒克,巴德,阿豪,璃月,伊布,淩風,迪特,凱瑞,諾夏,笛卡,等等。一連竄的名字篆刻完畢後,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隱居,與世長絕,這一生就如此吧。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了。
三年的時間,朱雀已經完全的恢複了巔峰的狀態,而在比蒙獸人帝都的所有人實力都有了飛躍性的進步。
三年的時間,那個洞**的少年已經習慣了這種每天坐在洞口迎著冷風冥想的生活方式。這三年,他從未離開過洞穴一步。
三年,整整三年的時間,終究在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雨下,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