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鄉巴佬,”竹離笑道,“因為我是故意的”。
“拔劍吧,長官,”很顯然竹離激怒了辛然,“既然知道我是古沙來的,你應該也知道古沙人是沒有耐心的。”
一道陽光照射在身上,把辛然映成了金黃色。
辛然轉身對被圍困的三人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有四個人了。”
“你真可愛,”為首的少年說道。“可是,你和我們不一樣,沒必要留在這裏。”
“我以古沙的名義,”辛然答道。
“好吧,你叫什麼名字?”為首的少年問道。
“辛然,古沙鈴蘭。”
“我,牧天,聖伽達裏,”為首的少年道。
“我,午陽,摩西國姬陵。”
“我,開山,北漠塔木。”
“好!開山、午陽、辛然,拔劍!”牧天喊道。牧天那大貴族的氣度和莊重的儀表,令辛然傾心。
“我們的奮鬥,”學生們高呼著包圍上來,
“光明永恒,”牧天喊道。
“燃燒的心,”午陽喊道。
“大刀在手,”開山來到帝國軍校後改用雙手劍,但仍然堅持族人的習慣。
烈日當空,扶搖坡被烤曬得火熱。
竹離在帝國軍校時就經常與牧天三人爭鬥。竹離這次終於找到機會,帶來了所有幫手,甚至有已經參加畢業遊曆的近衛軍見習軍官。政務總長伊布的兒子伊薩克就是其中之一。
牧天截住伊薩克,辛然則撲向了竹離,午陽和開山保護兩人的背後。
年輕的古沙人繞著對手轉了十來個圈,頻頻變化姿勢和方向發動進攻。竹離劍術精湛,卻招架得非常吃力。辛然雖然缺乏實戰經驗,但異常敏捷。終於竹離失去了耐心,想早點結束戰鬥,便使出殺手鐧毒龍刺,朝前猛跨一步刺過來,辛然舉劍一擋,然後趁竹離抬身之機,從劍下溜了過去,同時反手一劍,把竹離的軍服劃開一道口子。竹離閃身躲入混戰的人群中。這是辛然與竹離的第一次交鋒,竹離對辛然的輕視讓自己付出了代價。
辛然迅速掃了一眼戰場。開山處於很好的位置,自保無虞。
午陽和近衛軍見習軍官比斯卡同時傷了對方,午陽胳膊被刺穿,比斯卡大腿被砍中。但兩個人傷得都不嚴重,還在廝打。午陽虛張聲勢,不停地說話,一會兒問比斯卡多大是否成親了,一會兒又恭維他晉升為隊長了。他雖然取笑對方,手上卻是一點便宜也沒占到。比斯卡攻擊異常猛烈,午陽漸漸露出破綻。兩劍相碰,發出鏗鏘的響聲。
牧天被伊薩克刺傷了右手,臉色異常蒼白,但他沒有後退,隻是換了左手握劍廝殺。
辛然搶到伊薩克側麵,一劍遞出,伊薩克忙轉身躲過。牧天全憑勇氣支撐,這時一膝跪倒。伊薩克和牧天纏鬥多時,氣力消耗殆盡,一不留神武器被辛然磕飛,伊薩克尚未站穩,被辛然刺穿,倒在地上。人群中一陣驚呼,伊薩克畢竟是政務總長的兒子。
這時,大批的城防軍趕到迅速疏散圍觀群眾、維持秩序、防止事態擴大。
交手的雙方都被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