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回去。”奚娖將船往回撐著。琴羞顯得有些顧此失彼,道:“可是已經遲啦!”聽了她的話,奚娖停止了撐船,任由小船隨波逐流。他有些失落,有些傷感的道:“此刻,她一定很想念她不能割舍的人吧。”琴羞道:“你在說什麼?唉,還是快回村子通知大家吧,活死人就在我們家門口呢。”
“去死!”
隨著一陣陣的哀嚎,行屍群猶如遭受了颶風般的衝殺,而那女子就是風眼!行屍群以她為中心逆時針的倒下去一片,像極了一朵向日葵花,場麵極其壯觀。
看到她安然無恙,奚娖竟有種莫名的喜悅,那種喜悅裏伴有微妙的衝動,隻為那倔強的生命!他迅速的靠近岸邊,喊道:“快到船上來。快!”女孩兒回頭見有人駕船等待,實是喜出望外。
奚娖駕船靠岸,已是行屍的吳叔再次迎了上來。奚娖持船篙迫使他不能靠近,每次船篙觸到他身上,小船都會離岸尺許,漸漸的離岸愈來愈遠,竟不易靠岸。
奚娖焦急的喊道:“快上船啊!我快支持不住啦!”聽到他的喊叫聲,女子奮力擺脫行屍群的圍攻,縱身來到河邊,見一隻行屍抓住了奚娖的船篙,她不容分說,手起刀落砍掉了行屍吳叔的頭顱,隨即縱身上船。
她瀟灑飄逸的落在船頭的刹那,奚娖才看清楚她的臉。
“啊!是你!變態女!”
“是我,怎麼啦,後悔救我了是不!”
看著吳叔的屍體緩緩的倒下去,琴羞惡狠狠的怒視著蕭玥,道:“我們好心救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們村子的人!”蕭玥波瀾不驚道:“他們不是人。”
“你!”琴羞甩頭不再與她說話。
荷塘村本是三麵環水,村民又人工開鑿了一條河曲,使之四麵環水來防止行屍入侵。他們又在村子周圍築起簡易的壁壘,派壯丁不分晝夜的輪流巡查,並在要隘入口增設人手仔細盤查來往之人。
小船剛一靠岸,琴羞便氣呼呼的跳了下來,守護要隘的民兵見到琴羞,忙上前道:“琴羞姑娘,村長明令禁止陌生人進入本村,特殊時期,還請見諒。”琴羞無奈道:“這麼晚了,你要他們去哪裏?”
“那就不是我等該操心的事情了,我們隻對本村的安危負責,還請琴羞姑娘不要壞了規矩。”
“不進就不進,我才不稀得留在這破村子呢。”
“喂,變態女,你要去哪裏?”
“不要你管。”蕭玥隻扔下一句冰冷冷的話語,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她孤身一人漸漸走遠,直至被淹沒在無盡的黑夜裏,奚娖心中泛起一絲的不忍。看著發呆的奚娖,此時的琴羞與他的心境一般無二。奚娖苦笑道:“那個,那個……你進去吧,我去追變態女,我們後會有期。”
“喂!”琴羞像是虧欠了他什麼似的說道:“我們還會見麵吧?”
“當然。”
“嗯。”琴羞睊睊而視,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辭別琴羞,奚娖向著蕭玥離去的方向疾奔。在河邊的一株梨樹下找到了她。她孤零零的抱膝而坐,在夜風的肆虐下,顯得不勝瑟縮。
“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