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成親?!!”上官安若察覺到上官老夫人驚異的眼神立馬改變聲調及語氣,略帶羞澀地說道:“可是祖母,安若還準備好,怎麼會這麼快?”
上官老夫人慈愛地摸摸她的手道:“我們家若兒是害羞吧,這也是,不過若兒也十六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何況你與太子從小便有婚約,雖說沒見過幾次,但畢竟也是預料中的事,若兒還有什麼擔心的呢?”說著,老夫人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婚禮由皇家一手抄辦,若兒隻要做個美麗的新嫁娘便可。”
安若無奈,隻得問道:“婚禮是何時呢?”
“明日。”
“什麼!”這次安若再次拔高音調,見老夫人皺了皺眉立馬解釋道:“安若隻是太過驚訝,才會如此失態,祖母還請見諒。”
老夫人笑了下道:“無礙,這時也確實太突然,聖旨其實早在一月前已經來了,不過那時你剛好在病中便讓你爹接了旨。後來你又一直呆在閨房繡花,寸步不出,你爹便沒讓人通知,怕擾了你心境。”
安若表麵上笑得乖巧,心裏卻把她那狐狸老爹罵了個遍:臭老爹!居然在我外出的時候聯合皇帝把我給賣了!什麼怕擾我心境?屁!明明是怕我開溜趁著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跟皇帝商量著把我跟皇帝那不待見人的兒子送做堆!居然還把我蒙在鼓裏!氣死我了!臭狐狸,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夫人見安若麵色微紅以為她是害羞,感慨的說道:“若兒轉眼也要嫁人了,真是歲月如梭啊······我這個老太婆看來也快要見祖先了。”
安若終於回過神來,聽到老夫人的話馬上拉著她的手眼眶微紅道:“祖母說什麼話呢!”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安若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老夫人微笑著摸了摸安若的臉說道:“去見你爹吧,我也乏了。”安若乖巧地退出老夫人的居處,款款地走向上官將軍的書房。
輕輕的敲了敲門,傳來上官青威嚴的聲音:“進來”安若腹誹:老狐狸!比我還會裝!書童打開書房的門,安若有理的對她點了下頭,書童麵色一紅退了出去。
見四下無人,安若雙手盤在胸前,露出本來麵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狐狸老爹,咬牙切齒的問道:“老爹,不解釋一下麼?”
上官青早已不複剛才的威嚴,笑嘻嘻的道:“我說寶貝女兒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呢?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安若甜美的笑道:“女兒哪敢問爹爹的罪啊,爹爹真是折殺女兒了。”
上官青背脊有些發寒,這是安若發火的前兆。
果然,隻見安若麵色一寒吼道:“你這老狐狸,居然趁我不在把我賣了!還讓我嫁沈軒風那個豬頭!”
上官青脖子一縮,討好的笑道:"這不是我能做主的啊,你要知道,這是你皇帝伯伯做的決定,你該去找他啊你爹是臣子,我哪能做主啊!”
安若斜睨著上官青,冷冷的說道:“別想把責任推到皇帝身上,是你們兩個合起夥來算計的吧。說吧,有什麼目的?”
上官青嗬嗬笑著以掩蓋自己的心虛,說道:“哪有,就是覺得你跟小軒師出同門又一起闖江湖,如今小軒也到了納妃的年齡了而你們又從小訂了親,所以兩情相悅,這親早晚都要結的,何不······“上官青話還沒說完就被安若陰測測的表情嚇到住了嘴。
安若笑道:“師出同門?我怎麼記得他師父是我師傅的死對頭?一起闖江湖?我和他好像沒那麼熟吧!兩情相悅?我看是兩看兩相厭!”
上官青咧了咧嘴,說道:“哪裏的話!你們師傅本來就是夫妻加同門,隻是喜歡鬧別扭而已。再說你們在江湖上一見麵就打架,也算是一起闖江湖了,至於兩情相悅······“看著女兒依舊陰測測的表情,上官青冷汗直流,心裏暗罵那不講義氣的皇帝師兄,把爛攤子丟給他。他要講出目的,他女兒不扒他層皮才怪!
安若見老爹這問不出什麼,便不再為難他,隻是,以她的性格,怎麼會放過那隻老狐狸呢。所以,上官將軍賣女兒的代價是,喝了女兒放了瀉藥的茶,拉了整整一夜。
而安若呢,當然是準備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