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嘈雜的音樂聲,黎羨意慵懶的坐在卡座裏,黑發如瀑,一襲黑色的吊帶連衣裙,襯出精致的鎖骨,鳳眼微微上挑,魅惑如勾,天生的尤物。

今天是她穿書的第三天。

她還沒能完全適應這具身體,卻已經將這副身體天生的本能釋放了出來。

魅惑,妖嬈。

抬腕看了一下腕表,半個小時後,她的未婚夫和那不經世事的妹妹將會在這裏相遇,用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見鍾情,並且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XXOO。

而原主這個倒黴蛋,不僅被頂替了婚姻,逐漸淪為家庭裏邊緣的透明人,甚至最後還被那白蓮花妹妹設計,不堪受辱跳海自殺。

凝脂一般的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麵龐,歎息聲輕不可聞,不知是可惜原主還是可惜自己。

半天之後,一雙高跟鞋踏入酒吧後麵泥濘的巷子裏,外麵的寒意讓她放鬆了不少,然而沒等一口氣呼出,鳳臉忽然眯起來,裏麵帶了警覺。

“薄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尖細的聲音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帶著痛苦的哀求,黎羨意不由自主的抬腳往那邊走去,昂貴的高跟鞋毫不在意的踩在泥濘的地上,繞過了曲曲彎彎的小路,看到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被圍在中央的是一個滿身髒汙像是乞丐模樣的中年男人,正一個勁的磕頭哀求。

為首的男人一身純黑色的休閑裝,頭上戴著帽子,背對著她,手指一動,就有保鏢把那中年男人提起來摁在牆上,寒光一閃,亮著匕首亮出,毫不猶豫的紮進了男人的肩胛骨。

“啊,薄爺。”

男人即刻劇烈的掙紮起來,雙腿不由自主的蹬著,臉上布滿汗珠,全是痛苦的神情,男人卻沒因此放手,紮在他肩胛骨裏的匕首慢慢轉動起來。

黎羨意一陣寒意從背後躥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就在這時,戴帽子的男人微微轉頭,幽深冰冷的眸子望過來。

黎羨意也第一次看清了這男人的側臉。

臉上掛著濃鬱的血,一雙眼睛寒的嚇人,仿佛隨時就要把人吸進去一樣,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黎羨意莫名其妙就打了個哆嗦。

有手下在旁邊提醒:“薄爺,有人。”

男人仿若未聞,抽出匕首,傷口的血液噴濺出來,伴隨著男人的慘叫,匕首瞬間飛出,紮穿了男人的掌心,把他的手掌狠狠的釘在磚牆上。

黎羨意鼻尖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聽到有人叫他“薄爺”。

薄……

京城沒有幾人能叫這個姓。

巧合的是,她的未婚夫就姓薄,而且他身邊的保鏢,手背上紋刻的正是專屬於薄家的火焰標識。

黎羨意一寸寸打量著他的臉,她的靈魂與原主的意識並沒有完全相融,很多記憶缺失,穿過來三天,她也沒記起自家未婚夫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