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昊自幼就是個孤兒,一直以乞討為生,從小嚐盡白眼,受盡淩辱,直到幾個月前被那條靈魚引爆,這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人生另有意義。
現在一個人孤身漂泊在大海之上,突然間天邊一位有著絕世容顏的少女駕鳳而來,麵對他這樣一個平凡普通,一無所有的少年,不但沒有鄙視嘲諷,反倒稱他為“公子”,將他放在一個完全對等的角色,說出了一番讓人浩氣長存豪氣幹雲的熱血之言。
易昊心中熱血沸騰,萬丈豪情充斥於胸間,隻覺得哪怕就為這萍水相逢的少女這樣激勵自己的一句話,他也要傾盡全力,成為一代人傑。
不由脫口而出:“沒錯,男兒生於天地間,自當以七尺之軀,創不世偉業。日月隨心轉,大笑自在天!”
“好!好一個‘日月隨心轉,大笑自在天’!”這絕美的少女讚道。
“你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誌氣,就永遠不要放棄,真有一天,你成為人界中最強的鬥士,到那時,我來請你乘著鳳兒,飛到日月之間,看它們如何隨你心意而轉!讓你大笑自在,徜徉周天!”
說完,兩眼閃著光彩,也被易昊的豪氣打動。微微一笑,仿佛天地間的美瞬間都集中在她這一笑上。
易昊一陣恍惚,看的癡了。
這絕美的少女升起火鳥,向他揮了揮手,倏地一下拖著兩條粉色的光痕向北飛去。
水綠色的背影迎風一吹,顯出曼妙婀娜的身材來,易昊這才注意到她身後背著一張銀色的小弓。
易昊突然想起在殺了那條黑色大虺後入定時,腦海中浮現的人影中,就有這樣一位持弓的婀娜女子,於是連忙喊道:“姑娘怎麼稱呼?”
那絕美少女回眸一笑,遙遙說道:“我叫盈玥。”轉眼已和那些騎著天馬的少女們消失在雲層中。
“盈玥。”
易昊看著這些少女們消失的方向,催動小舟向西駛去,然後雙手抱在腦後躺在船板上,默默的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
回到寧安城的時候,已經是易昊被黑色大虺吞下腹中的第二天傍晚。
氣勢堂裏田飛塵開心的胡子都在打顫,一邊大力拍著易昊的肩膀,一邊吩咐弟子:“快去九曲潭後山把思思和幾位供奉請回來,就說小易已經平安回來了!”
易昊心頭一熱:原來自己被黑虺吞下後,田思思帶人去九曲潭找尋自己一直都沒有回來。
田思思半個時辰就奔回來了,一張俏臉上風塵仆仆,衣衫上隱約還有水跡,顯然一直在水下尋找易昊。
易昊心頭暖暖,感動的迎上前去,同時心想:終於可以趁機和這漂亮的小師姐抱一抱了。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
廳裏的人都懵了,田飛塵一看寶貝女兒那付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姑奶奶要發飆,趕緊輕咳一聲:“哎呀……突然想起要給南區域主李正音回一封信,我先去書房了。”
說完腳底抹油溜的飛快,其他眾人一見,為免受誤傷,也紛紛以各種理由呼啦一聲撤了個精光。
大廳上就隻剩下捂著臉上大紅巴掌印,一臉倒黴相的易昊,和咬牙切齒又凶又俏的田思思。
“小王八蛋,活著出來也不知道說一聲!”田思思抬腿就是一腳:“昨天和爹爹我們一起找到天黑,我和幾位供奉還有胡大叔**沒睡,在水下一直找到現在。”
易昊正要閃身躲開,田思思水汪汪的大眼一瞪,隻好苦著臉乖乖站著,被田思思水藍色的小靴子嘭!地一聲踢在屁股上。
易昊故意誇張的雪雪呼痛,一邊拿眼偷瞧田思思。
田思思再也忍不住,縱身投了過來,一把抱住易昊,趴在他肩頭放聲大哭。
易昊心中很是感動,輕輕拍著田思思的背,安慰她:“沒事了,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回來了嘛。”
看到田思思還是哭個不停,易昊眼珠一轉,突然喃喃道:“師姐身材可真好。”
田思思像被針紮了一樣噌一下從易昊懷裏彈了出來,惡狠狠地罵道:“淫賊!你說什麼?”
易昊並不答話,伸手撫在自己胸前,一付陶醉的樣子。
田思思臉上一紅,突然間又想起昨天易昊在救她逃離巨虺的利齒時,用手在自己臀下一托之後,還在自己耳邊輕笑著說的那聲“好軟。”
一時羞憤的小臉紅的像三月裏的桃花,對這小淫賊恨的牙都癢了,唰!的一聲抽出劍來,嗤的一劍分心就刺。
易昊早有防備,身形一晃就出了議事廳,大呼救命。
田飛塵咳了一聲,從書房走出來,擋在氣呼呼紅著臉的田思思身前,問易昊:“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易昊把在黑虺腹中如何發現亮片,如何用勢劍擊穿虺腹脫離出來仔細說了一遍,隻說是在虺腹中待了將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