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目光直勾勾的,尾音有些上揚,莫名帶了幾分撩人的意味。
顏嶼白聽著他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得聽你的?”
祁舟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幾分危險的情緒。
兩個人實在是距離有些近的過分,顏嶼白近乎看得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那雙眼睛實在是生的漂亮的緊,眼底細小的淚痣無端給這張臉增添了幾分別樣的美感。
顏嶼白被他看的有些耳根子泛熱,把頭別到了一邊:“盯著我做什麼?”
他話音剛落,突然手腕被人抓住。
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
幾乎是一抬頭就能親上的距離。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
顏嶼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想要掙脫祁舟的手,卻發現他攥的很緊,根本掙脫不開。
“哥,你一點都不乖。”
顏嶼白幾乎整個人都陷在身後的被子裏。
祁舟盯著他雪白的話脖頸,眸子暗了暗,眼底一片狂熱,他想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喜歡看他沾染霧氣的眸子。
喜歡聽他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顏嶼白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痛,他睜大了眼睛,手上卻是掙脫不開,他忍不住罵道:“祁舟,你屬狗的吧?你咬我做什麼?”
“哥下次不許給別人看。”
顏嶼白莫名在他語氣裏聽出了幾分……委屈和撒嬌?
是他病了還是祁舟病了?
祁舟怎麼可能會撒嬌?
顏嶼白嘀咕道:“都是男的,有什麼所謂?”
“有所謂。”
“你先鬆開我。”
祁舟沒說話,隻是盯著顏嶼白瞧了一會,又重複了一遍那句話:“有所謂。”
“行,有所謂,您是祖宗,鬆開我行嗎?”顏嶼白實在是覺得那個姿勢有些曖昧的過分。
兩個人離得太近。
不怪他,隻怪祁舟太好看了。
他竟然有幾分心亂,心跳的快如鼓點。
竟還有幾分想親他。
顏嶼白從來不是那種隻看臉的人,他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他盯著祁舟看了一會,都怪祁舟撩撥他。
祁舟這才鬆開了顏嶼白。
顏嶼白剛鬆一口氣,祁舟忽然伸出手指,在他唇上按了按。
他的手生的很大,十指修長,這動作莫名有幾分欲。
顏嶼白的唇被摩挲了幾下,有些癢癢的。
“真軟。”
顏嶼白聽著那兩個字,心亂了幾分,一時之間搞不懂是誰攻略誰。
“哥,你下次如果不乖,可不止今天這樣。”
顏嶼白看著他炙熱的視線,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他看向祁舟:“你威脅我?祁舟。”
“我沒有。”祁舟說的可憐,一雙眸子都濕漉漉的,仿佛他才是那個被欺負的一般。
怪隻怪他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
祁舟盯著有些發呆的顏嶼白,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那些想法,那些陰暗扭曲的想法幾乎要噴薄而出,將他整個人掩蓋。
他是他的。
隻能是他的。
可心中的另一道聲音又在不斷提醒他,你這樣病態的占有欲,隻會讓他討厭你。
他想把他鎖在自己身邊。
他是病態的,他的愛也是。
“祁舟,我餓了。”
祁舟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他壓了回去,他衝顏嶼白笑的乖巧:“哥等我一會,我去買飯。”
看著祁舟離開的身影,顏嶼白竟心生出這場景有些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