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綠了又黃。
顏嶼白已經來這個世界兩個多月了。
目標好感度卡在那個41分已經好幾天沒動了。
兩個人從外麵吃完中午飯,顏嶼白看向旁邊的祁舟,開了口:“祁舟,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祁舟被他問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語氣裏略微帶了幾分疑問:“朋友?”
“是啊,我每天跟你同吃同坐同回宿舍,我們不算朋友嗎?”
祁舟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認真的開口:“算。”
顏嶼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他突然想起近來市裏公布的一條新聞,說是有一個逃犯連殺三人畏罪潛逃,“祁舟,最近要注意安全,新聞說最近有逃犯還在潛逃中,尤其是這種小巷子裏,最不安全了。”
他話音剛落。
突然瞥見巷子裏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黑色的帽衫,戴著帽子,看不清楚五官。
顏嶼白看見他突然抬起了手。
他的手裏,赫然是一把匕首。
泛著冷光。
顏嶼白真想給自己兩耳光,真他媽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那個男人陰險一笑,眼看著就衝祁舟衝過來。
“小心!”
顏嶼白撲過去,用最大的力氣推開了祁舟,他避無可避,那刺過來的匕首,直接紮向了他的肩膀。
頓時鮮血染紅了肩膀。
鮮紅的顏色深深的刺痛了祁舟的眼睛。
他腦子裏一瞬間湧現出很多記憶。
他頭疼欲裂。
雙眼通紅。
他看到了很多畫麵。
那些全都是他和顏嶼白。
還有原世界他死在浴缸裏,血染紅了水的畫麵。
那個男人還欲有所動作,就被麵前的人擒住了手。
匕首掉在地上。
那個男人被祁舟揍的倒地不起,顏嶼白渾身是血被祁舟抱在懷裏。
祁舟叫了120。
他抱著顏嶼白,去給他緊急止血,血染了他一手,他連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哥,是我沒有早點認出你。”
……
顏嶼白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費勁的睜開眼,看到祁舟抓著自己的手。
他低著頭,眼睛微紅,睫毛輕顫著,眼尾都帶著幾分紅意,眼底的淚痣更無端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豔糜,帶有些破碎感。
“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祁舟看著醒了的顏嶼白,眸子裏閃過幾分欣喜,他衝顏嶼白搖頭:“沒哭。”
“瞎說,你眼淚都滴我手上了。”
祁舟看向顏嶼白,他恨不得那個被捅的人是自己,一時之間各種情緒交織,他心情複雜極了。
“失戀了?”
祁舟搖頭。
“那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揍他,揍的他娘都認不出來他是誰。”顏嶼白因為太過於激動,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祁舟見狀眼底的自責更甚,心疼幾乎要溢出來,他給顏嶼白掖了掖被子。然後開口:“別亂動了,不要扯到了傷口。”
“哎,祁舟,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誰呢?是誰欺負了你,我給你報仇。”
祁舟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著他,沉默了半天,發出了一個音節:“你。”
顏嶼白愣住了。
因為他哭了?
也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