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
下午一起打籃球的幾個男生來找顏嶼白聊天。
袁宇，也就是那個被撞摔倒的男生，他胳膊已經打了厚厚的石膏，他看著顏嶼白，忍不住眉梢都帶著幾分笑：“今天多虧了你，謝謝你幫我出氣。”
“小事情，本就是他們玩見不得人的手段。”
陳宗年笑道：“今天最後的投籃真的挺帥！”
“難道我之前不帥？”
袁宇忍不住笑：“都帥，一直都帥。”
“對了，怎麼之前都沒見你打過籃球？我們都以為你不會打籃球呢。”陳宗年忍不住開了口。
顏嶼白笑：“不經常打。”
“你這不經常打可打的比我們都好。”陳宗年覺得有些沒天理。
“那沒有，祁舟打的好，他打球，來看的女生幾乎要將籃球場包圍了。”
陳宗年和袁宇異口同聲：“一直如此。”
陳宗年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不過過了今天，應該會多很多你的小迷妹。”
上課鈴聲響起，陳宗年和袁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顏嶼白掏出來資料，準備和物理決一死戰。
沒過幾分鍾，他就有些想繳械投降了。
這物理真不是人學的。
他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祁舟，他不知道在寫什麼題。
他想問祁舟題目，又怕他會覺得自己笨，為什麼連這種題都不會。
思想鬥爭了半天，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怎麼了？”
“祁舟，不會寫。”
“哪裏？”
“很多。”
顏嶼白察覺到祁舟的沉默，以為他是不願意講，想說不行就算了。
“那先看第一題。”
祁舟的聲音偏低，嗓音清潤，思路很清晰，很容易點明人的思路。
顏嶼白聽他講完，頗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
祁舟足足給他講了一節課的題。
顏嶼白拿回自己的習題冊，忍不住衝他開口：“謝謝。”
“不客氣。”
……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的那一刻。
顏嶼白背著包就想往外衝，他看著坐在座位上不動的祁舟，“祁舟，快收拾東西，回宿舍了。”
“嗯。”
顏嶼白看見他往包裏塞了幾本書，然後把自己的書遞了過去：“幫我裝幾本書。”
祁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整理好包，然後單跨在了肩膀上。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宿舍門口。
祁舟掏出來他的書遞給他。
顏嶼白嘿嘿一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寫作業？不會的還可以問你。”
祁舟沉默。
“祁舟，你最好了。”
“我不會很打擾你的，我保證。”
良久的沉默以後，少年不帶有什麼情緒的聲音響起：“好。”
顏嶼白是發現了，死皮賴臉在祁舟這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兩個人擠在祁舟宿舍裏的桌子上寫題。
祁舟寫了一會就停下了筆。
“我去洗澡。”
“哦哦，好。”顏嶼白看著他拿著衣服進了宿舍的浴室。
聽著浴室裏的水聲，他有些心猿意馬。
浴室的門打開，祁舟出來了。
他穿著白衣短褲，頭發上還微微滴著水，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擦著有些滴水的頭發。
祁舟坐在了他旁邊。
“祁舟，我能以後都來找你寫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