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呆在一起那麼久的男人,其實根本就不似表麵那般,他根本就是個變態。
駱留青麵色微怒,站起身一把張震推在地上:“廢物,滾開。”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人推開。
駱留青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男人穿著合身的西服,周遭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來,一雙眸子生的黑白分明,眼眸狹長,眼底帶著一顆細小的痣,無端看起來有些陰冷。
駱留青認出了這是之前拿了獎就退出娛樂圈躋身商業圈的祁舟,他有些意外。
他想不明白這個時候祁舟會有什麼理由來找自己,他和他可謂是毫無交集。
“祁舟,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來送你進去。”
男人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裏情緒複雜,話裏都帶著些冷意,他恨不得將麵前的人手刃了,可是理智告訴他要冷靜,不能便宜了這個混蛋。
要讓他聲名狼藉,再送他進去。
一想到那張照片,他就全身血液凝固,恨不得將麵前的人千刀萬剮。
……
祁舟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道。
駱留青已經進去了,是他一手送進去的。
哪怕他走了,他也要讓他清清白白的走,他這般純潔美好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他低垂著眼,看著照片上的少年。
他永遠記得那段爛泥一般的生活,顏嶼白像一束光一樣照了進來。
他穿著白襯衫,幹淨又美好,衝滿身狼藉的他伸出手,他不嫌棄他髒,還問他摔的疼不疼。
他陪著他坐了很久,告訴他陰暗過後總會迎來陽光,生活不會總是一直被陰雲籠罩。
他還給了他一顆糖,很多年他都不知道那顆糖是什麼味道。
定然是很甜很甜。
他這般卑賤的人,可是遇見了那麼美好的他。
他每天都會偷偷看他,卻不敢靠近一步,他怕控製不住自己。
他永遠都是他心中不可觸及的光。
可現在他的光不見了。
血滴在木質的地板上,開出旖旎的花。
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祁舟再也沒有在外麵時的冷靜和陰狠,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破碎感,他眼尾透著糜豔的紅,就那般坐著,低聲喃喃。
“我來找你了。”
他到最後都沒敢觸碰他的月光。
如果重來。
他定會勇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