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真與假,虛與實,生與死,一直都是對立的,你是假的,那麼理論而言,我應該會是真的。”
“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一號,我知道現在的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我也知道現在的你沒有…”
“你胡說,我有,我一直都有!”
“你有什麼?”
“****…”
“……”
絳染婉拒了來自一號的親切問號,並回了一句:“你這夠入的。”
一號:“*你**…”
“…”
絳染一聲不吭的給一號手動消音,然後將小鈴鐺變成了一張鞋疊,吞下穿了不知多久的雲履靴,將一號踩在了腳下。
絳染重新穿好靴子,長歎一聲:“老兄啊,雖然我認你是我名義上的老鄉,可是別忘了,你現在也是一個階下之囚,別太囂張,還有三五年呢,我多花些心思,想個辦法,先鎮壓個你一萬年信不信。”
一號:“……”
火熵文安皇帝十一年,天下大亂,女武神長公主率親軍平叛受困萬薑城,半夜遇敵襲,重傷而歸。
當長公主重傷的消息傳回帝都時,整個雲熵城為之震動。
長公主本來有了不小的名望,又在秘境中得了大機緣,離開秘境不過幾年時光,恢複傷勢的同時更是突破到了紫府境界。
紫府境界放在一般的世俗王朝已經是絕大大人物一般的存在了,結果卻在這種小地方受了重傷。
一時之間,整個雲熵城惶恐不安,連帶著火熵國內局勢更加糜爛,一些還是處於觀望的小氏族也在頻繁動作。
又過半年,涼州陷落,再過三月西拒侯戰死,西拒州陷落,而後不過半月光景,雲州,江州,連續淪落。
護國司內,姬子衿拖著重傷之軀看著麵前各地奏報,止不住的咳嗽。
公卿骨目光平靜:“長公主殿下,眼下大局勢糜爛,我已經讓各地暗衛蟄伏,等待時機。”
蟄伏,等待時機…
姬子衿苦澀一笑,叛軍都快兵圍帝都了,哪裏還有蟄伏的機會,哪裏還會有什麼時機。
“他們有消息了嗎。”
“他們…有了吧。”
公卿骨從懷裏掏出來一封信件,遞到姬子衿麵前,姬子衿打開看了一眼,猛的咳嗽起來。
信紙上赫然寫著,懸天佛國與一眾大陸仙宗下場,玄清山分身乏術…
姬子衿不明白,玄清山勢力如此的大,怎麼會被幾方勢力如此輕易的牽製住,居然連一個救兵都派不出來。
公卿骨倒不覺得陌生,因為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因為玄清道祖的身份說仔細了,也隻是那人徒孫輩的,那人也曾留下不少傳承,隻是在曆史的長河中,以如此相似的手段的被人除去了。
玄清,倒還算一個例外,在傳承被滅後遠走天寒州,竟然讓他走出了一條不一樣的路,居然讓他開創出了玄清山。
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玄清道祖雖強,卻不足以突破認知,麵對天闕降臨而來的聖人化身,也隻能抱憾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