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身為工作日的周一特有的小轎車們著急的喇叭聲響徹整條街道,人們趕著上班的,上學的喧鬧聲也充斥在被障礙物劃分歪七扭八到狹窄的道路。
“修路,修路,這都修了多少年了還沒修好。”
“你要不說這茬,我都忘記了,這條破路確實難走,但這麼多年居然也都習慣了。”
前麵兩個大媽手挽著手,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進入耳朵。簡安默默的邁著步子,跟在兩位身後。
她很幸運,畢業後通過同學們介紹第一時間就租到了靠近公司不到十分鍾路程的出租屋。所以現在,在她同公司的同事生死時速時,簡安的煩惱也隻是糾結早餐是在家裏裏吃還是帶到公司裏去吃。
沉浸式思考間,前麵的兩位大媽突然頓住,然後一齊往右閃開。等到簡安回過神,留給她的隻有眼前刺眼的白光。
手裏拿著豆漿,油條,還有一個精挑細選裂開途徑全在自己心意上的茶葉蛋,簡安整個人突兀的出現在一片灘塗上。
看著眼前蔚藍色的大海,簡安的喉結上下滾動,什,什麼情況?
踩著細碎的沙土,來人從背後拍了簡安一後腦勺,簡安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個人一把抓住胳膊,然後強行掰著與他麵對麵站著。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簡安。真的很會跑啊。”
被他死死鉗製著,簡安掙紮的機會絲毫沒有。隻來得及問:“什麼呀?哎,你要帶我去哪兒?”
“訓練呀,訓練。不要緊張,就和你前幾年夏訓營時候的強度差不多。”
男人夾著簡安走了幾步,“快把早餐吃了,不然來不及了。”
“那你鬆開我!”簡安推了一下男人,男人停下腳步,湊近簡安,“行,你快點。”
簡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抬頭就見眉尾一道貫徹到太陽穴刀疤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一定不能遲到。”
得,這下不用思考自己在哪吃早餐了,愣愣的吃完了手裏的豆漿,油條和茶葉蛋。簡安手裏攥著垃圾,心裏還餘著被男人眼裏凶戾嚇到的恐懼,再不敢去看身旁棕發褐眼的男人一眼。
兩人一路走著,拐過一角,眼前便豁然開朗了。額,也許不是全然的豁然開朗。看著偌大一塊類似於大學操場,卻比大學操場還要再大個幾倍的地方,簡安抬起手摸著自己顫抖的小心髒,剛剛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漸漸發現並且接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穿越的事情。
可是理解歸理解,接受歸接受。這場地周圍鋪著的鐵絲網,要是自己沒看錯的話,那鐵絲網上不時跳躍著的光線,是通了電的吧。果然是通了電的吧。
突然,場內中央一道男聲,“你們不能這麼強製獨裁,我要我的自由,我要離開!”
“自由?來到這裏還有什麼自由?”
隻在電影裏見過的身著黑色行動服的男人手裏舉著把衝鋒槍不留力度的砸在叛逆者的頭上,接著剪裁良好的皮靴惡狠狠的踢了叛逆者的後背,“都愣著幹什麼?繼續!”
場內一時間安靜異常,直至一個紮著馬尾的女人移動到舉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男人身前坐下,氣氛開始鬆動,被叛逆者的下場驚到的麵容各異的男男女女重又開始秩序井然的排著隊。
同樣被驚到的簡安隨著場內的變化,心也開始慢慢沉進冰水,特別是看到正前方那個男人手裏拿著的是剃頭刀,心也就沉的更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