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檢測前淩述揚曾叫陳逸暉等人回去,並且拜托他不要告訴沈傾顏。但是陳逸暉堅持說:“等你的秘書來了我們再走吧。”

淩述揚無法,也沒有理會他們。在等陸奇到來的時候,陳逸暉仔細想了一下淩述揚的狀況,覺得實在是異常,如果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沈傾顏?難道是因為這個病情太麻煩?

陸奇很快來了,對陳逸暉點頭致謝。陳逸暉問他淩述揚的近況,陸奇卻不多言談。後來陳逸暉決定留下來等淩述揚檢查完出來仔細問個清楚。

淩述揚也不敢做太多檢查,害怕醫院打出報告單被其他人查到。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況,更是了解國內醫療條件,在美國無法解決的東西在國內也不用多指望了。所以隻讓醫生做了個簡單的頭部檢查,就跟醫生說不用做全身檢查了。

醫生說:“淩先生的病情有些異常,應該不是普通的頭疼病,還希望做一套仔細全麵的檢查才好。”

淩述揚答:“不必了,之前做過很多檢查了,我對自己的病情很清楚,並且已經吃藥了。麻煩幾位醫生了,不用再檢查了。”然後吃了一點他自帶的藥就出來了。

淩述揚發現陳逸暉還沒走,有點冷下臉來,不過念在他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還是得感激他,就淡淡地問他:“陳先生怎麼還沒離開?”

陳逸暉無視他的冷漠,“我隻是替傾顏擔心你罷了,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讓顏兒知道,如果隻是普通的頭疼病的話。”

淩述揚卻不想多說,隻是淡淡地答:“不關你的事,陳先生請回吧,今天的事謝謝你,算是我欠你的。”

“你不必欠我什麼,幫人一次我也不圖什麼回報。隻是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應該跟顏兒說清楚,不能一直瞞著她不是嗎?她那麼在乎你……”

“不關你的事。”淩述揚打斷他,“我的事我會自己處理好!還有,我比你更在乎顏兒,比你更愛她,我知道怎麼做會讓她更好受。”

陳逸暉終於沉默了,對於他的咄咄逼人無話可說,而且在感情的事情上他是一個失敗者,沈傾顏不愛他,寧願和淩述揚在一起,他也選擇祝福她了,隻要她過得好他就放心,所以在淩述揚和她的事情上他的確沒有開口的餘地。

沉默了一陣,陳逸暉答:“好吧,那你保重!希望你能對顏兒好一些,也不白她這樣對你!”

“多謝你的話,不過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淩述揚以牙還牙。

陳逸暉就不在搭腔,而是轉身離去了。

看到陳逸暉走了,淩述揚才疲軟下來,他還是頭疼得要命,即使剛剛吃了藥也不太好,看來這個病真的越來越難以控製了,連傑克遜醫生給的藥也無法抑製。

陸奇看得他這樣,忍不住關心:“BOSS,要不留在醫院裏做個檢查吧?”

淩述揚擺擺手,“我還要去接顏兒。”

“如果BOSS不介意,我願意代勞,您的病還是需要留在醫院裏檢查的好。“

淩述揚還是搖頭,“她會懷疑的,我不想讓她懷疑。”

在淩述揚的檢查下,陸奇隻好開車送淩述揚去沈傾顏所在的地方,淩述仰頭在後位休息片刻。陸奇忍不住勸他:“BOSS,還是去美國讓傑克遜醫生好好治療吧,我看您最近的狀況真的不是很好。”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淩述揚閉眼,虛弱地答。

可是他還是頭疼得厲害,陸奇還說了什麼他都沒有心思聽了,頭痛來襲得強烈,好比大潮水猛然打來,他又開始成片地疼痛,並且感覺像被錐子鑿了,要硬生生破開他的腦袋一樣。

陸奇在前座看到他掙紮,呼喊了幾聲,最後都不得不停下車來,走過來扶著他問:“BOSS,BOSS,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淩述揚還反抗,說要去接沈傾顏,可是陸奇這一次沒有聽他的,而是先把他送到醫院。

到醫院的實話淩述揚已經有些昏迷不醒了,還是剛剛給淩述揚檢查過的吳醫生接手淩述揚,經過一番仔細檢查後,吳醫生說:“我就說嘛,肯定有大問題,病人不聽,要是不及早說不定死在路上了。”

陸奇很震驚,推了推眼鏡問他:“醫生,我們BOSS有這麼嚴重?”

“很嚴重,而且這個病情屬於疑難雜症,我行醫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這類病例,我需要向院裏請示,多請幾位專家下來一起檢查。不過你放心,我們會盡力治好淩先生的。”

吳醫生拍了拍陸奇的肩膀就走了。陸奇卻麵色擔憂,因為淩述揚的病情他雖然不完全清楚但跟他接觸這麼久,還是多有了解的,他知道就算醫院成立了專家小組下來也未必有結果。隻能偷偷打打電話給傑克遜醫生,讓傑克遜醫生多勸勸淩述揚。

沒想到傑克遜醫生的反應很激動,氣憤地說:“看來我不得不不親自去中國一趟了,淩先生這樣的狀況,要是再拖延,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次去中國,我務必要把他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