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模糊中,她卡到吧台那邊的高腳凳上坐著一個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沈傾顏嚇得手腳都抖了,第一個念頭反應過來時入室搶劫?可偏偏她剛才又喊了出來,想必已經驚動到那個人了吧。她嚇得指著他問:“你是誰?”

她的聲音在顫抖,慌得厲害,頂層隻有她一個人住,這時候要是發生入室搶劫,她喊人也沒人理了吧,深更半夜的大家都睡著了,誰又會理會她?

那個人嗤笑一聲,放下酒杯就走了過來。

沈傾顏嚇了,慌得後退,大喊:“你別過來。要什麼東西你拿走,但是千萬別傷害我,我不會喊人,你別過來啊!”她一邊後退一邊摸索到牆邊,最後終於按動了開關。

“啪”地一聲整個室內全亮了,掃清一切黑暗,也照亮了那個人地身形和臉龐。

沈傾顏整個人都傻了,保持著按動考官的東旭哦驚嚇地說:“淩述揚!”

淩述揚地樣子桀驁不馴,眼神陰鶩,麵色發紅,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後果,隨著他走進,即使還隔著十步遠沈傾顏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酒味。他嗤笑一聲:“嗤……我還在想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看到我呢。”

沈傾顏傻了一陣子終於恢複理智,知道不是小偷她可以放心了,可是知道是淩述揚夜闖她的家她又生氣了,大喊:“淩述揚,你三更半夜的闖進我家幹什麼?”

“你家?難道這不是我送給你的房子嗎!”淩述揚掃了一眼四周,忽然攤開雙手說:“看看,這些年來我也沒有薄待你啊,至少吃喝住,沒有一樣少你,對待你比對待別的女人都不知道好多少倍了,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滿足呢?還是這麼輕易就一腳踢開了我!”

沈傾顏冷笑,忽然不怕他了,心裏有點知識深深地憤怒,盯著他說:“就因為這裏曾經是你家你就可以夜闖民宅嗎?別忘了淩述揚,這個房子已經過戶到我名下了,我隨時可以告你夜闖民宅。還有別說這些年薄待不薄待我的事情,這是我應得的,我和你交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已經兩清了。早說了別提這些錢不錢的東西,智慧讓我覺得你找個人更加庸俗、或者無情無義,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你的錢嗎?”

“你當初不是因為在乎錢才跟我在一起的嗎?”淩述揚嘲弄地說。手中還拿著一杯烈酒,一邊搖晃著一邊走過來。

看他走路不穩的樣子,沈傾顏就知道他醉了,恐怕醉得還不清。她指著門口大喊:“你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把鑰匙壞給我,你出去!”

她現在無比痛恨這個男人,痛恨他的一切,怎麼才發現他比陳逸暉差這麼多,她當初怎麼會愛上他?到底愛上他什麼?全部都是自找虐嗎?

淩述揚看到她這個樣子,又笑了,可是這一次與嘲笑不同,沈傾顏竟然在他眼裏難得地看到心痛的顏色,就好比每一年在安薇兒生日或者忌日的時候,他一個人喝著酒喃喃自語,露出的那種心痛落寞的顏色。以前每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神色的時候,她隻覺得好心痛,可是這一次,看到他在她麵前露出這種神色,她隻覺得可笑,心痛嗎?他有什麼號心痛的?

淩述揚笑著說:“怎麼,剛剛在樓下和陳逸暉親熱夠了,現在看我怎麼看都不順眼了嗎?是不是覺得陳逸暉完美英俊,樣樣都是優秀,而我就是個人渣,死個變態!所以你怎麼看我都嫌棄了是嗎?”

沈傾顏不想和他說話,還是指著大門說:“你出去,我不想跟你廢話,不然我真的報警了!”想到淩述揚的種種行為,沈傾顏就覺得快要氣瘋了,他總是做出這麼多自以為是的舉動,真的以為她還會像以前一樣傻傻地遷就他?而且他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讓他聽著真是憤怒。

淩述揚沒有走出去,仍是一步步走向沈傾顏說:“陳逸暉感覺怎麼樣?這麼快就和他好上了,好親熱上了,昨天晚上都讓他住進你家了,是不是都做了什麼事情了?沈傾顏,我怎麼不知道你也是這麼一個隨便的女人啊,你不覺得你很髒嗎?和兩個男人……嘖嘖……”

“淩述揚,要論髒不髒你絕對比我好不到那裏去,別說你跟了多少人一夜情,更別說你外麵還養著多少女人,你沒有資格說我,而我在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跟陳逸暉卻是正經談戀愛,就算外麵有什麼也是正經事,你別把我們說得著肮髒!”

“嘖嘖們看來你是承認了,真的跟陳逸暉做過什麼了吧?”淩述揚的眼神更痛,更陰鶩,但還是在嘲笑著。

沈傾顏大喊:“你出去,GETOUT!滾出去!”她真逗快受不了他了,真的受不了,他難道不覺得他的話很傷人嗎?很刺激她的心髒嗎?

淩述揚還是不走,依然在那裏嘲弄地笑著,沈傾顏就憤怒地擰開門,想打開門趕他出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淩述揚猛然仍了酒杯衝上來抱住沈傾顏把她推到牆邊去。沈傾顏尖叫:“啊!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