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大殿中,一位滿頭白發卻容顏尚輕身著月色長衫的人樂嗬嗬的看著眼前這兩孩子,心裏滿意的不得了。
時不時抬頭看看門外,那眼巴巴的樣子讓他麵前站著的兩人都感受到了他急切的心情,看了多次後,大殿外終於出現了的雲瑤的身影,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雲瑤麵前,不由分說的一把拽住雲瑤,帶著雲瑤又閃回到了大殿內。
洛知遙在這一刻總算是感受到了修仙世界中常常出現的飄逸迅捷的身法了,是真的方便,但是也……挺讓人惡心的。
大概是速度過快,大腦不能適應,洛知遙忍了四五次才把惡心想吐的不適感壓了回去。
葉君暝看著他徒弟一臉菜色,不安慰,反倒在這哈哈大笑“徒弟弟啊,你不行啊,都出師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適應這瞬移之法呢,這多方便啊,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平時沒用,以後為師多帶帶你,也好讓你適應啊”
“……”謝謝,大可不必,洛知遙聽著這話默默翻了個白眼。
“徒弟見過師父。”洛知遙拱起雙手給師父行了個禮,起身後視線便看向了她師父麵前站著的兩人。
兩人長相出挑,一人臉上常掛著笑容,好似那春日桃花一般耀眼燦爛,一人麵色冷冽,就似那冬日應季而開的梅花那樣,孤傲冰冷。他們頎長又緊實的身子更是顯得氣宇不凡,身穿同款的一黑一白的長衫,黑如瀑布般的長發並未束起,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兩人對洛知遙冰冷又帶有審視的打量毫無懼色,甚至還對洛知遙行了個禮。
洛知遙見狀眉頭一挑,這兩人居然沒有因為雲瑤的名諱而害怕。
再看看雲瑤的師父,雖然年紀一把,聲音也屬於蒼老那一掛,但外貌卻並未見老態。修仙的世界背景可真是處處都是反常理的東西,洛知遙暗暗感歎著。
葉君暝才掐個訣的功夫,一轉頭就看到自己的徒弟和自己未來的徒孫在那毫不做聲的打量著對方。他攏了攏袖子,衝著麵前兩人招手,示意他們過來點。
兩人見狀又上前了一小步。
“來來這是你們的師父,洛知遙。你們平日可以就稱她雲瑤,我們都是這麼叫她的。”葉君暝絲毫沒有想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就直接讓他們叫師父了。
“?”洛知遙看著這一大兩小直接拍板決定的樣子,簡直感到離譜又無語。她都還沒搞清楚突然多出的兩個徒弟是什麼情況,她那個花瓶係統也是一問三不知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攻略目標。
“拜見師父,徒兒霜翎。”黑色長衫笑容溫和的人向洛知遙說著。
“拜見師父,徒兒樓硯。”白色長衫麵無表情,毫無感情的行著禮。
望著雲瑤領著她的新徒弟回去,葉君暝嘴角都快樂到天上去了。
他正樂著,一道腳步聲冷不丁的從旁邊響起,嚇了葉君暝一大跳。他迅速看向發聲的地方,“哎呦,夫人你怎麼來了,來了還偷偷藏在石柱後麵,嚇死我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今天師兄來看我,給我說起你給雲瑤新物色了兩個徒弟我都還不知道有這件事呢!”挽著發髻插著玉簪的端莊穩重的婦人從石柱後顯出身形。
葉君暝迅速迎向她夫人,急忙忙的拉著她的手,把她帶著坐上了椅榻。
夫人眼眸含水的溫柔的看著他的夫君,但下一刻眼神中卻帶上了嫌棄的神色。語氣很是責怪“不是說好秦衍之就是雲瑤最後一個徒弟了嗎?你怎麼回事?”
聽著自家夫人責怪的話語,葉君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我想嗎?本以為隻要雲瑤收的弟子夠多,她那清冷對世俗沒什麼期待的性子能改改,結果完全沒用,你看看她那些弟子!一個個比害怕我們還害怕他們師父,這像什麼話!一個比一個慫!”葉君暝忿忿不平的甩了下長袖,將手背到了身後。
望著遠處的暗色的雲霧來回翻湧,好半天他才接著開口,“霜翎和樓硯是他們主動尋來霄雲峰的,他們說是傾慕雲瑤許久了,想要跟著雲瑤見見世麵。我們幾個同門師兄弟也查過這兩人的來曆,的確所言非虛。他們談起雲瑤的時候,眼中的光彩即便不是了解實情的人見到,也會感歎這是多麼熱烈的情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