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虞錦冷哼一聲,“嘴硬就嘴硬吧,左右是要死了。”
說著,虞錦祭出法杖,將欺詐寶珠刻進法杖首部,毫不留情的朝他襲去。
眼見著虞錦抱著殺心而來,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江城子這才慌了,他這才明白過來,虞錦根本是不知道雙生劫的事情的!
江城子狼狽對應著,可虞錦不給江城子喘息的機會,飛身而上,法杖掄起,寶珠便破開了江城子的胸膛。一顆青色的內丹,被攥在虞錦手裏,直消稍稍往外一扯,內丹便與身體分了家。
“別!別!你殺了我,甄衍也會跟著……啊!”
虞錦正要分辨江城子說的什麼,卻見千萬根拂塵絲,帶著凜冽的氣勢,從江城子的左胸穿過,甄衍手執禦劍,禦劍插在江城子的脖頸上。
“嗬嗬……嗬嗬嗬嗬嗬……江城子……”甄衍滿意的笑著,鮮血自他口中汩汩的流出,“你可還認識和你夯在我頭上的那拂塵一模樣的蓮花柄?”海風吹起甄衍的劉海,露出額上的花,“你可還記得,你那貫穿我父親喉嚨的一劍?”
江城子喉嚨被貫穿,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嘶啞聲音,“你……啊……啊……”
你是衛姚的兒子……
“江城子……”甄衍咬牙道,手下一個利索,“你去向我父親賠罪吧!”
禦劍拔出,江城子便像個破布一樣被甩了出去,直直的落進了海裏。
可就在江城子落進海裏的同時,一同倒下的,還有甄衍。
“阿真!阿真!阿真!你怎麼了阿真!”
江城子傷在喉嚨,甄衍此刻說話已是十分的艱難,他伸出浴血的手,撫摸向虞錦的臉,血沫從他口中流下來,“阿……阿錦……我……阿錦……”
宋清如和貝貝見狀也急忙飛身而至,對於甄衍的狀況,他們也是早就料到了的。虞錦驀地抬頭,看向一點也不吃驚的貝貝和宋清如,突然明白了什麼。質問道:
“你們知道……你們知道!他怎麼了!我的阿真怎麼了!你們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貝貝的目光四下遊離著,囁嚅著,哭泣著,“甄……甄公子他……”
“他中了江城子的雙生劫,”宋清如聲音幹澀不堪,“阿真他一直不讓我們告訴你。江城子是母蠱,他是子蠱。母蠱受損,子蠱便……”
虞錦的胸膛快速的起伏著,戰場上還在廝殺著,可她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怎麼救他,”虞錦睜大了眼睛,裏麵是極致的痛苦和瘋狂,“怎麼救他!”
“你們快告訴我怎麼救他啊!怎麼救他!怎麼救他!怎麼救他怎麼救他怎麼救他啊!”
原本平靜無波的東海海麵,突然炸起一波波海浪。
正道聯盟的首領江城子已死,海水也已被淨化,陸上的戰事便有了分明。華清的人已潰不成軍,元鼎宮因全明大師,也已不再爭鬥隻作壁上觀,這場仗,兩方均死傷慘重,但總算是虞錦贏了。
可虞錦並不在乎這些。她抱著甄衍,雙手升起兩團藍色的光霧,那團光霧環繞在甄衍身旁,像海水一樣滋潤著甄衍的生命,那是元聘珠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