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孫權拉著孫尚香便退了出去。
法正一臉古怪地看著我道:“主公,這事你可得好好解釋一下。”
我苦笑道:“我不過是一時戲言,有什麼好解釋的。”
“主公,你若是如此說,隻怕會寒了將士的心。解決了壽春之後保存實力,隔岸觀火可是當初主公點頭同意了的。現在為了一女子陷於進退兩難之地,這可如何是好?”
“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現在江北形勢有變,所定策略也可以稍作改變。反正龐軍師的回複消息也就在這一兩日到達,看看他怎麼說再來考慮吧。”
和法正商量了一陣子,幫不幫孫堅都是利弊各半,現在隻能等龐統的消息了。
還好,龐統的回信在第二天傳到了我的手上,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龐統的意思很簡單,關於孫堅求援一事,還是有必要插手的。但是不能大舉進入江北,必須讓袁紹的注意力集中在劉備和孫堅身上。劉備現在同我軍在江東對峙,現在盟約已經快到期了,江東大戰勢在必行,讓袁紹拖住劉備的手腳,然後我軍再趁勢奪取江東,但是同時得讓劉備在江北嚐點好處,困住他的兵力。袁紹方麵肯定沒有什麼辦法好想,隻能看孫堅那邊能有什麼突破。
我同法正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根據龐統的意見製定了一個計劃,於是便招孫權與孫尚香來見。
“大將軍可是已有定議了?”孫權見禮之後問道。
可是這個時候我的心思已經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了,而是看著他身邊的孫尚香。孫尚香仍穿著那一身輕甲,但是頭盔已經去掉,不知是有意無意,一頭秀發似乎刻意梳理過一般,再配上臉上的淡妝和武將的裝束,實在養眼得緊。
女性的柔美和武將的英氣集於一身,特別是習武之後不同於一般女子的氣質,更是在現實生活中看不到的。
最後一邊的法正幹咳兩聲,才把我從遐想當中拉了回來。
我轉過臉對孫權說道:“目前孫將軍戰局不利,龐軍師也深表擔憂,但是我軍就算北上一時也不能解決困局。更何況聯盟盟期已近,我軍與劉備在江東的局勢日益緊張,確實無力大規模北上。”
一邊的孫尚香插話道:“那大將軍昨日所說豈不是戲言?”
法正見我對她沒有多大抵抗力,隻得上前說道:“大將軍豈會戲言。隻是要想出兵解除孫將軍的危局,不得不顧忌江東的諸葛亮,所以無法派出太多部隊。不過大將軍有個建議,可讓孫將軍參詳一下。”
見孫權二人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法正便繼續說道:“孫將軍派大都督周瑜攻略西北,有意在西涼發展,對此我軍倒可助上一臂之力。隻要守住長安,便可斷絕袁紹對張魯的援助,然後以周都督用兵之能,單獨麵對張魯軍勝算頗大。我軍可北進西城,牽製張魯,阻斷袁紹攻入西北的最後一條路,到時候隻要孫將軍在西北站住腳,自然仍大有可為。”
孫權皺眉道:“隻是要想守住長安,我軍目前的兵力略有不足。”
“無妨。隻要孫將軍願意放棄江夏新野一線,並從汝南調派部隊加入西北,兵力絕對夠用。由汝南經壽春到達烏江港,我軍水軍則可以擔任運兵之責。”
孫權聽到要放棄中原地區的數座城池,麵有難色地道:“如此一來,袁紹豈不是無人可擋了嗎?再說家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豈可說放棄就放棄?”
我笑了笑,示意法正讓我來說,理了理頭緒道:“俗話說得好‘熊掌和魚不可兼得’,中原雖好,卻是群雄逐鹿,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西北雖然略顯荒涼,但民風強悍,盛產戰馬,隻要孫將軍緩過氣來,自然能重振雄風。況且孫將軍向西北發展,我自然可以助孫將軍一臂之力。目前袁紹兵勢正盛,讓劉備去抵擋一陣也不錯。”
孫權仍有幾分猶豫,一邊的孫尚香上前道:“既然如此,不知大將軍什麼時候北上西城?”
“孫將軍決斷之日,便是我軍北上之時。”
孫尚香笑道:“大將軍果然快人快語。那好,二哥去回稟父親,尚香就在此等候。”
孫尚香這一笑雖然很美,但眼中透露出的一絲輕蔑卻讓我總有些不是滋味。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當初那個想什麼就是什麼的小屁孩了。孫尚香分明是準備犧牲自己為家族謀取利益。一想到“犧牲”二字,我就不得不正視自己這張老臉,這仙人還真會搞惡作劇。
這件事就這樣議定了。孫權回去向孫堅請示,而孫尚香則呆在了成都。不過孫權走後,我一直忙著訓練騎兵,謀劃戰略部署的事,倒還沒空去見孫尚香。她也樂得自在,沒事就到處觀看我軍的訓練,或是找幾個將領比試武藝。
不久孫權再次來訪,帶來了孫堅的最終決定,接受了轉戰西北的計劃,並將江夏等城交給劉備。而我則將孫堅在中原的十餘萬部隊運至襄陽,然後令李嚴帶兵北上,攻占了西城,打通了我軍與西北周瑜部隊的聯係。至於我說的兩家結親,孫堅倒沒有明確反對,並沒有讓孫尚香回去,隻說待到西北平定之時再作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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