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為得到一個真正的軍師而高興的時候,交趾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就在趙範獻城而降的當天,劉焉令法正率一萬人偷襲交趾得手。
交趾城交給那幫子豪強富商管理之後,我基本上隻管收稅,偶爾還能收到點下麵孝敬的好處,也沒有用心去管。畢竟那地方交通不便,信息不暢,又有那些個治安軍幫我監視著,治安軍的家小都在我手上,也不怕他們能翻天。
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到劉焉那老頭子趁劉備東北兩麵救火的時候,竟然派人襲取了交趾。交趾那點兵力,唬唬人倒也罷了,真打起來哪濟什麼事。而且交趾多山,路又難行,加上那些個富商也沒什麼戰爭經驗,告急文書和交趾城失陷的消息居然是同時到達。
長沙已經成了荊南新的政治經濟中心,我的荊州治所就設在長沙。現在局勢有變,我立即找來幾個在軍政方麵負總責的屬下開會。
如今龐統為軍師,總領軍政;黃忠為護軍,掌管正規軍;魏延為偏將軍,總領各城防務;韓浩為太倉令,總領各地政務;鞏誌為主薄,主管帳務清算;而薛瓚則繼續擔任我軍的憲兵頭頭,任忠義校尉,職位雖低了卻榮耀無比,且實權更重。這幾個長駐長沙城的將領官員都被我找了來,其他太遠的也就算了,再說來了也幫不了多少忙。
“軍師對當前形勢有何看法?”開會頭一個問龐統,成了我的一個習慣。
“主公,劉焉進犯,交趾失守表麵上看是因為兵力懸殊,但實際上卻是因道路不通,消息無法及時遞達造成的。以前我曾向主公進言修路,卻始終因財政問題而一拖再拖,現在看來是勢在必行了。”龐統這人也不會什麼客氣,有話就說。
我點點頭,這交趾的交通確實差了點,一來一回就得近一個月,什麼事都耽誤了,不過現在好像得先解決了軍事問題,再來解決修路的內政問題。於是我對龐統道:“軍師所言極是。但現在劉焉犯我疆土,失了交趾,整個交州都將落入劉焉手中,直接威脅我武陵零陵二郡,得先解決這個問題才談得上修路啊。”
魏延也點點頭,他總領城防,那交趾雖說是半自治狀態,但守土有責,不解決交趾的問題,武陵零陵的防務就有的他忙了,於是也說道:“目前我軍都將主要精力放在東麵,防備山越和孫堅,北麵的劉備雖然一時抽不出兵力,但衡陽砦卻也不能撤兵,這樣一來若是被動守城,武陵零陵的防禦力量恐怕不足。”
黃忠也發言道:“目前孫堅和山越都有異動,但是短時間內也打不起來,不如速戰速決,一舉反攻交趾,守交趾一地就避免了分兵守城兵力不足的危險。這戰事不可久拖,修路一事就得緩緩。”
龐統卻搖搖頭道:“黃將軍和魏將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劉焉遠道而來,交趾路又難行,後軍運輸不便,必然糧草不濟,守住交趾就算不錯了,又哪敢再犯我武陵零陵。而剛才兩位將軍所說孫堅山越,才是我軍大患。孫堅同那山越均有甲兵三十萬以上,雖然相互掣肘,但是兩軍若是同時來攻,我軍卻是難以抵禦。北麵劉備也是當世之雄,江夏新野已失,自然不會胡亂反攻,一旦將荊襄一線穩住,再看到我軍調兵攻交趾,必然不會放過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到時我軍三麵受敵,可就萬劫不複了。”
我聽得是一身冷汗,小打小鬧我是不差,但這種戰略上的遠見,實在不如龐統看得透徹,於是虛心請教道:“那以軍師之見,為何又非得先修治內的道路呢,我軍財力要保障治下百姓生活,已經稍有不足了,短期內沒有餘財再行大規模的修建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