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文華殿大本堂內,鄭熙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瞻壑,陰惻惻的笑道:“怎麼著,不服氣?”
語氣很囂張,態度更囂張。
那樣子仿若吃定了朱瞻壑一般。
“哼!”
朱瞻壑迎著鄭熙的目光,梗著脖子,毫不退縮的說道:“你也配讓本世子服氣?”
“鄭熙!”
說著,朱瞻壑死死的盯著鄭熙,咬牙切齒的說道:“有種咱們來單挑。”
上次丟掉的顏麵他必須找回來。
否則,他漢王世子的麵兒往哪裏擱?他們漢王府的麵兒往哪裏放?
“喲嗬!”
鄭熙賊兮兮的看著朱瞻壑,言語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賤賤的笑道:“別做夢了!”
“你上次就沒打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還是輸?”
“做人不要太倔,更不要隻認死理兒。”
“男人,就該如韓信那般,能忍胯下之辱。”
“要不......”
鄭熙朝著朱瞻壑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你叫我一聲哥,我叫你一聲弟,咱們就算兩清了。”
“以後咱們兄友弟恭,哥哥疼弟弟,弟弟愛哥哥,互幫互助,共創美好明天......”
“啊--鄭--熙--”
朱瞻壑氣得七竅生煙,渾身冒火,指著鄭熙哇哇大叫。
他從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
還敢讓他叫他哥。
“啊......”
朱瞻壑發瘋似的大叫,眼珠子都氣紅了,也不顧屁股傳來的疼痛,不管不顧就朝鄭熙撲了過去。
鄭熙卻是快速的躲到一邊,圍著桌子跟朱瞻壑捉起了迷藏。
“我說......”
一邊躲著朱瞻壑的‘襲擊’,鄭熙一邊兒賤兮兮的笑道:“世子殿下,你這年紀小小,怎的脾氣如此暴躁,難道是跟你爹學的?”
“這樣可不好!”
“......啊呀!”
突然,鄭熙裝模作樣的大叫一聲,堪堪躲過了朱瞻壑‘致命一擊’,朝著朱瞻壑吐了吐舌頭道:“沒打著,沒打著,哈哈哈......”
“啊......鄭熙,老子要撕了你!”
麵對鄭熙的無情嘲笑,朱瞻壑徹底‘瘋’了,忍住腚上傳來的疼痛,直接跳上了桌案,瞅準時機,一個惡狗撲屎,直接撲向了鄭熙。
要說朱瞻壑的姿勢還是優美的,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眼見著鄭熙就要‘命喪’他的魔爪。
哪曾想,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鄭熙竟是來了個鷂子翻身,靈活的躲過了朱瞻壑這‘猛烈’一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
收身不及的朱瞻壑,重重的摔了個狗吃屎。
人摔成了卍字,舌頭還耷拉到了一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成了圈兒。
“啊呀,二哥,二哥!”
朱瞻圻、朱瞻坺眼見著朱瞻壑吃了虧,趕忙跑上前將朱瞻壑給扶了起來。
“沒事吧!”
鄭熙這會兒也‘慌裏慌張’的走到朱瞻壑邊上,上下打量著還處在暈乎乎當中的朱瞻壑。
又是‘責備’又是‘關心’的說道:“都說了叫我一聲哥我叫你一聲弟,這事就扯平了。”
“你倒好,非要跟我玩捉迷藏,還跳到了桌子上,看看,一不小心摔了吧。”
“嘖嘖!”
說著,鄭熙看到朱瞻壑屁股上粘的灰塵,‘好心’的伸出手,使勁兒的拍了下去。
“嗷兒!”
朱瞻壑疼得眼淚花都飆了出來。
“叫你不小心!”
鄭熙沒好氣的瞪了眼朱瞻壑道:“摔疼了吧?還弄得髒兮兮的,這要是讓陛下看到了,不得問你怎麼回事?”
“你要是敢說是跟我在大本堂‘玩捉迷藏’鬧的,陛下鐵定說我等不誤正業,鬧不好又是一頓揍。”
“你這舊傷未愈,再添新傷,想要好起來,怕是得個把月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