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這個世界需要調戲,我們應該做一個紳士的流氓,把調戲當做一種精神,一種信仰,讓他們仰望,就像億萬光年,無法阻擋。
——陶非客
螞蟻可以長出獠牙,蒼蠅可以變成食肉者,曾經不可一世的太空流浪者們,把這個世界的生物鏈破壞的一團糟,可最終還是免不了一紙條文,一份和平條約。
在DNA大爆發之後的300年裏,這個世界仍然是危機大於生機,夏花帝國矗立在東方,在西方人的噓聲中複辟了帝製,曾經的共和國已經在末日中消亡不複存在,世界文明古國的遺跡也被摧毀在廢墟裏,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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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後的世界上空,點綴著許多的城堡,或大或小,起起落落,它們靠地磁產生的浮力,漂浮在廢墟的上空,有錢人與窮人徹底被清晰的分離出來,讓絕望者更絕望。
而對於窮人來說,優美永遠低於生活,他們之間少了些虛偽的寒暄,多了些爭奪與反抗。
統治者們可以改變什麼?
輻射依舊在蔓延,平坦的土地會塌陷,也許裏麵有什麼嗜血狂在休眠。
腐臭的街區,每天總會有叫不上名字的怪物流著腥臭的液體,或是把人類當成下酒菜,或是和另一群怪物撕咬在一起,他們巨大的身軀在打鬥中翻滾,在奔跑中絆倒,他們打個滾,遭殃的可能就是窮人們的窩棚。
活屍聚居區已不再是銅牆鐵壁,他們可以混進人群中,他們已經開始呼籲人權,他們要宣布獨立。
統治者們還在觀望什麼?
仁慈的陶非客大帝,曾經在難民的人群中,撫摸著變異老鼠的菊花,告訴他的隨行官員,動物也是有生物權的,它們和人類一樣自由,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它們和誰交朋友,我們無法規定它們的一日三餐。
多麼的胡絞蠻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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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做在自己發黴的床上發呆,他最近很苦惱,鄰居家最近住進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令他頭皮發麻。
你能每天晚上都忍受隔壁鄰居驚天地泣鬼神的**聲嗎?你能忍受每天早上一推開窗戶,隔壁院子裏的,幾位流著口水,長著黑眼圈的家夥扯著大嘴巴向來你打招呼或是問好嗎,你能忍受抹著廉價粉底,穿著暴露,身材誇張到噴血的妹子,為你送來血淋淋的早餐嗎?
更令他擔憂的是,他所在學院就快要開學了,而自己的學費還沒有著落。
帝國航天學院機修係,對於一個靠狩獵低等蠕蟲當食物的小人物來說,這是他的機會和希望,如果能晉升到高等技師,那麼他的生活會變的富裕,至少比現在強很多,可以擁有一份勉強光鮮的工作,和一個挑三揀四的老板,亦或是自己的小店,整天和各種精密儀器打交道,甚至躺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堆裏,這就是丁寧給自己定位的天堂,當然如果有一位可人兒在旁邊端茶倒水那就更好了。
這個專業他已經學習了一年,今年大二它就要過十八歲了,丁寧當時拚命考進帝都學院的原因很簡單,在成年之日的那天可以在學院免費獲得一次開啟第八腦域的機會,原本以為隻要在學業考核時拿下前三名,就可以獲得一份對他來說數目不小的獎學金,可是當他看到成績榜上各個科係排名前列的名單時,徹底打消了這種念頭,因為有很多人的名字僅僅隻是聽說過,大多都是名門子弟,就連他們機修係也被掛上了一些陌生人的名字。
名次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隻是博一個彩頭罷了,或是貴族圈裏的孩子用來糊弄家人,飯後茶於時互相炫耀的愚蠢把戲。
可惡的是,他們的小伎倆毀了某些底層貧民孩子們對於生活的美麗夢想。
忽然間又想起,某個好朋友的一句話,夢想就像一個歌姬,誘惑你卻遠離你,而我們要用票子砸她,狠狠的砸她。
對於他的好朋友畢朋來說,最近的夢想隻是低賤的妓女,一個可以結束處男處境的妓女,最好是不要錢的那種。
不過在這個人類稀少的年代,每天出門隻能和巨型動物招招手,能勉強遇到個活屍女性都算好運的時代來說,這真的是個問題。
當然,帝國學院的那些傲嬌桑可以除外。
為了賺錢,丁寧和畢鵬幹過很多事做過很多生意,比如把嗤牙怪的牙齒,雕刻成小玩意。賣給喜歡附庸風雅但又掏不出大錢的小女生,比如低價位維修一些簡單的私人機甲,又比如幫助三號街的寡婦殺死他家地板下潛藏的一些惡心的黴菌獸,來賺取一些微薄的感謝費,更膽大一點的就是接受一些從T區警備署的一些訂單,和一些武裝者去消滅一些“外來戶”,也就是體重超過三噸的大型異變獸。
即使在T區這樣的貧民窟,也不乏一些實力高強的武裝者,對於在五歲時就沒有父親,出生時就失去母親的丁寧來說。學會生存就必須擁有一定的實力,打架的實力,和其他人去爭奪救濟品的實力,當然還有殺戮的實力。
在這個世界想擁有一些武力,並不是很難,陶菲克大帝早已經把那些功法刻在了大街小巷,每個人都可以練習。政府可沒有閑情去為了這些繁殖力度超強的變異體去東征西討,那些東西就像蟑螂,永遠也殺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