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攜著巨大的衝擊力和慣性,甚至是盔甲重量所帶動的強大動能在一個瞬間內猛烈爆發在沃爾夫柔軟的腹部。
一個如果騎乘著戰馬,身著重型全身板甲,手持堅實長矛的騎士如果對你發起衝鋒是什麼模樣的力量,這點沃爾夫肯定會回答你“我並不知道。”
可是一個步行,身穿輕甲,並且未持武器的騎士學徒如果對你發起衝鋒,沃爾夫顯然已經無法發出自己的言論了。因為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將他衝撞到離開地麵一米多的距離,在這個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聽見了自己肋骨被這樣一次蹂躪之下一根一根斷裂粉碎的聲音。然而劇烈的疼痛讓他想要昏迷過去都是無比的艱難。
原本還在熱烈歡呼,鼓掌的觀看者,看到這樣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熱烈的歡呼聲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被硬生生的重新塞進了喉嚨裏。
可是這一切顯然還沒有完,拉斐爾仿佛由一名騎士化身成了一個強壯的武僧,不過他身上那身輕便的盔甲還是深深的出賣了他。那一記凶狠猛烈的直拳就像是一柄快速突進的刺槍一樣打擊在了沃爾夫的臉頰。
從嘴中噴灑而出的鮮血和無數混雜在血液中的牙齒都很好的說明了這拳的力量,拉斐爾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漬,跟上前去用包裹著鐵皮的靴子踹在沃爾夫的腰眼上,隻聽見一聲悶響,沃爾夫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隻有一直沒有停止過的抽搐和嘴裏不時冒出的血色氣泡證明他還活著,但是活得好不好那就要問諸神的意思了。
這個時候拉斐爾拍拍手掌,漫不經心的重新走到判決教官的身前,拿起自己暫時存放在這裏的長劍頂住了倒在地上的沃爾夫有些歪曲的脖子。
“拉斐爾,你不能這樣羞辱他,他是王城貴族的後裔……”教官快步走到拉斐爾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道。
“他是誰?雪狼紋章還是雄鹿?或者是費內加爾家的三獅和皇家赫爾曼的金雀花?”拉斐爾也小聲的回答,不過他的劍也離開了沃爾夫的頭頂,畢竟在王都這種地方如果得罪了一個本地的貴族會給他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教官尷尬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不過拉斐爾確實很識趣的朝著擂台的下方走去,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對判決教官說了一句“我隻需要我應得的結果,現在可以宣布了吧。”
觀眾們麵麵相覷之下終於等到了裁判宣布選手拉斐爾晉級的事實,隨後一陣更加猛烈的歡呼從人群中爆發出來,畢竟每個人小時候都會有一種用拳頭狠狠地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來那麼幾下。
而其他幾個已經分出勝負的擂台,獲勝者們都看著拉斐爾用這種近乎野蠻和不講道理的方法淘汰掉了自己的對手,有人覺得這或許會是一個難纏的家夥,當然了,也有人對此感到不屑一顧的。
他們認為這完全就不配作為騎士,或者說她應該用更加溫和一點的辦法,比如說先丟白手套,然後還要先讓對方砍你三刀。然後再用最完美的招式打敗對方,讓對手在失敗後仍然不會忘記對你的感激和對你騎士精神的稱讚。
而這樣的小組擂台,每個守護者都需要接受五名挑戰者的挑戰,中間不計算平局,隻有輸贏,如果失敗的次數小於勝利的次數,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是一名合格的騎士學徒了,至少在第一輪你沒有被淘汰。
不過……作為騎士的考核這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