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斐爾聚精會神擊打著木樁的時候,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名身著全身甲的中年人,滿臉滄桑的絡腮胡須顯得嚴肅而認真。“我並不希望帝國這幾十年來最出色的天才會在我的手上無法通過普通的考核,我很難想象這種畫麵。”中年教官沒有理會拉斐爾的反應,自顧自的說完以後就轉身離開了訓練場,隻留下那個陷入沉思的孤獨身影。
“費爾南多老師……我會是最出色的那一個,也隻能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沒有之一。”
拉斐爾從桌上將護甲輕輕地佩戴好,取出一直放在架子上的那個精致的翼盔套在頭上,向著馬上就要開始的賽場走去,沒有回頭。
而此時賽場外早已人聲鼎沸,皇家騎士學院一年一度的選拔考核向來是公開的,同時也是最早提出公平競爭的概念,所以這也成為了平民們與王公貴族為數不多的娛樂之一,同時也等於是向有封地的貴族提供了一個為自己挑選扈從的好機會。
這或許是對於出身並不優越的平民學徒們一次非常完美的結局,所以每個人都會使出所有的辦法,就為了將眼前的對手擊敗而博取貴族的青睞。
再如果說有一個伯爵,噢不,如果有一個男爵願意接受他們的效忠,也是一件讓其他人感覺到非常羨慕的事情。
因此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會有王國各個郡或者其他領地慕名而來的商人或者旅者,憑空又為這樣一場盛會增添了不少談資。比如說那個蠻牛一樣的家夥用一把鈍斧頭砸飛了某個倒黴蛋的頭盔,差點就讓某個倒黴蛋發生一些比較悲劇的事情。
不過總體來說這場盛會既然會有傷亡,但是除非是一些平時積怨很深的對手之間才會流血。其他學徒之間相對於來說還是比較平和的,因為他們就把這個當做是一場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機會,真的僅此而已。
在拉斐爾取好了自己的長劍半靠在三號試煉場的護欄邊上的時候,這座擂台上麵已經分出了勝負,勝利的是一名擅長使用擊劍的年輕人。
他的攻擊仿佛無孔不入,總是可能對準對手不得不防範,可是卻又無能為力的地方,由於盔甲的緣故,擊劍造成的傷害並不大,可是最後一擊準確的命中了頭盔護頸和盔甲連接處薄弱的地方,如果換成是一場戰鬥的話,不用考慮太多也知道那肯定隻有喉嚨被紮破後鮮血噴湧的場麵。
他的對手取下頭盔後向他行了一個禮後,頹廢地向著擂台下方走去,頓時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可是卻並不屬於他,沒有別的,隻是因為他是一個失敗者。
聽到督戰的教官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後,拉斐爾沉著的放下了那頂精致翼盔的護麵,任誰也無法透過那些小小的縫隙中觀察到他冰冷和沉著,隻有透過縫隙偶爾一閃而逝的執著。
他踏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走上擂台,站在對手的對麵不遠處行了一個騎士禮,“拉斐爾……”從頭到尾拉斐爾所說的話也不過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絲毫沒有放下自己頭盔的意思,而他的對手,也就是使用擊劍的騎士學徒很顯然就這樣被他輕易的激怒。
咬著牙關“沃爾夫……你在這上麵站不了多久,相信我。”沃爾夫的聲音有點像是野獸的低吼,很顯然拉斐爾的輕視讓他有理由感覺到憤怒。當判決的教官確認好兩個人都已經準備好以後,用手中的巨劍狠狠地震向地麵……而這聲悶響則代表了這場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