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偉大的發現，盧玖先生。”穿著白色大褂的助手帶著我在實驗室中穿行。就像美國電影裏麵經常出現的那樣，這個地下實驗室的工作井然有序，數十名研究人員在各種高端儀器之間來回跑動，然後記下數據。
“請看這裏。”助手揮揮手，一名研究員立刻會意，打開儀器的立體投影。
屏幕上出來的東西是一堆又許多原子組成的東西，看上去像是某種元素的立體結構。
“從你帶回來的土壤中，我們發現了這種元素，它的結構和‘锘’很相似但性質又完全不同。”助手解釋道。
“但據我所知，像‘锘’這類原子序數很高的元素大多是人工合成，不僅存在時間短而且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的確如此，年輕人，你的化學學得不錯。”
這時一個年近50的人從裏麵的研究室裏麵走出來，長期的腦力運動讓他的頭上布滿白發，此刻的他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絲毫不顯中年人的疲態。
“葉子怎麼樣了？”我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不悅。
前天，軍方那邊得出了結果，在葉子的父親葉國勇少校的同意下對她進行一次全麵的檢查，但沒有經得葉子本人的同意就把她連夜帶走。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見過葉子一麵。這次能進入實驗室還是因為我提供了一些異空間土壤的緣故，研究所的人才給我一點麵子。
“葉小姐自然沒事，請到這邊來吧。”所長幹笑兩聲。
行至一個實驗區域，隔著玻璃牆，我看到葉子在穿有防護服的研究人員陪同下做能力測試。她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樂天表情，不過似乎在現實世界真的無法使用異能，她的俏臉已經滿是汗水卻沒能將麵前的小金屬砝碼移動起來。
“教授，你是怎麼相信葉子擁有超能力的呢，看起來你更信仰科學而不是一麵之詞。”
“那是當然，盧先生這邊請，我給你看點東西。”所長裝作神秘兮兮的，更加重了我心中的懷疑。
走進剛才所長出來的研究室，裏麵有好幾組的小白鼠，所有的籠子都分配著食物，奇怪的是隻有一半的白鼠在安然吃食。我不禁將注意力移向剩餘的實驗組，這些實驗組的小白鼠皆縮在籠子的邊緣，一動不動，而更讓人吃驚的是它們的眼神，我居然從它們的眼中感受到了絕望的神情。
“看到了嗎？那等待著被宣判命運的絕望神情，就像麵臨災難的人一樣。”所長發出一聲驚歎。
“它們的體內有相當於異空間河流新元素含量千分之一濃度的生理鹽水，其中的一半直接死亡。”
“什麼？你說死亡？”
“對，如你所見。新元素的吸收是因人而異的，有的老鼠可能吸收比較多，隻要超過千分之一，過高濃度的新元素會直接摧毀生物的生理機能，而如果吸收濃度過低又不會產生任何影響。隻有吸收量在大概千分之一的老鼠才得以存活，並得到進化。”所長的神色激動起來。
“葉小姐的體內我們也測試到了其血液裏麵含有一定濃度的新元素，但不敢肯定她是否屬於含量過低而不產生影響的情況。而且目前我們也沒有測試到她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助手也解釋道。
“所以我們想拜托您，盧先生。”教授一臉誠懇地麵向我，“請您打開通向異世界的大門，為我們解惑，這也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我想先見葉子一麵。”我沉思一會說道。
“這個自然沒問題。”所長和助手都暗自鬆了口氣，這點小小的要求自是滿口答應。
進入葉子所在的實驗室，所長揮手讓工作人員都退下，然後自己也離開房間，留給我們倆足夠的空間。
“阿玖，過來這邊。”葉子扯起一個不自然的微笑，我習慣的是她帶著點調皮的大笑。
在工作台前坐下，葉子迅速拿過一張紙，在上麵開始寫起來，一邊和我說活，到時東拉西扯的。我立刻明白她的用意，陪著她聊天的同時用紙和她交談。
“帶我走。”
“怎麼做？”
“等會我要求出去活動一下，你找機會。”
我點點頭，又說道：“以前都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少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