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你領進門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我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因為你,老頭子才這麼不喜歡我,所以我有多恨你,多討厭你,你怎麼會知道呢?”
“可笑,你還哥哥哥哥的跟在我後麵,以為我對你好!真是諷刺!”
冷子琪憐憫的看著他。
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K,忍不住搖了搖頭後,突然無聲地又笑了。
而一看到他笑,凱爾文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了心尖一樣不舒服,“你又笑什麼?”
“笑我們實在是太可憐,太可笑!這算是什麼,爭到後來,爭來爭去,人都快要爭死了,卻發現最寶貴的東西就已經在我們的互爭中消耗掉了。”
冷子琪陡然間豁然開朗了。
他人都快要死了,誰是誰非的過往,還有什麼必要說清楚講明白?
K和他的母親,包括凱爾文在內都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那又怎麼樣呢?
凱爾文他原本快樂的生活,不也是因為自己和母親的介入,而急轉而下,變得滿心都是仇恨了?
無論是誰的心胸大,還是誰的心胸小,發生了的事情已經永遠沒辦法改變了。
他如今唯一遺憾的是連母親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若是可以,就讓所有的恨,結束在自己的死亡吧!
冷子琪是罷休了,願意一切都放下了。
可是凱爾文卻不能這麼輕易的放下,他的心早就被所有的他自以為的仇恨,給腐蝕了。
看到冷子琪這般雲淡風輕的,宛如什麼都看開了的笑,他更是覺得刺眼非常。
幾乎想都沒想,他就冷笑著道,“最寶貴的東西?你指什麼,命嗎?”
“哈哈,你的確是很快就要沒命的了,我卻未必!”
“我聽李可夫說,你抓他就是為了知道你的兩個腎都到哪裏去了不是嗎?現在,我告訴你,他們都在我的身體裏好好的運作著呢!”
“怎麼樣?吃驚嗎?”
“你的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想吃人嗎?你不是看開了嗎?怎麼聽到這個又覺得看不開了?”
凱爾文終於在冷子琪的眼中再一次看到了深切的仇恨眸光,終於高興地笑了。
“還不止這些呢,你可知道你那隻會勾?引人的狐狸精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我讓人綁了她之後,找了十二個黑人,折磨了她兩天兩夜,活生生把她弄死了,怎麼樣?要不要看看當年錄下來的影像?”
“啊——凱——爾——文,我——要——殺——了——你!”
冷子琪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巨大的吼聲。
用力的就開始了掙紮起了捆綁在他身上的鐵鏈,喉嚨口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吼叫,宛如發狂的野獸一樣。
那吼聲裏的痛和恨,讓近距離看著他的K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回頭有些微微責備的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凱爾文。
明明並沒有派人去淩辱冷子琪的母親,凱爾文為什麼要編假話,故意激起冷子琪的仇恨呢?
凱爾文卻一副仿佛沒看到他的責備眼神的模樣。
口中更是開始了新的一輪的言語上的折磨,“冷子琪,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痛苦的恨不得能立即來殺了我?”
“很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相反,我還會讓你更痛苦的!聽K說,這次帶你回來的同時,還帶回來了一個中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