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失望了。他頹廢地趴在狗窩裏,兩眼渾濁,流下了辛酸的淚水。
鎮妖宗一如既往的平靜,晨風按部就班地學習法術,笨拙地重複基本的動作。明兮老道從不舍得打罵他,總是好言勸慰,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解釋、示範。晨風心中難安,這比打罵更加難受,他用了心思,一有空閑就修習法術,奈何天不從人願,辛辛苦苦就是練不出元氣。
狗爺從那以後一直安分守己,老實本分,看家護院,賣萌討寵。它依舊時常帶好東西給晨風,隻是再也沒有開口請求晨風。狗爺還經常帶著晨風看月。隻有在那清冷的月光下,狗爺才能激起天狼的本性,它傲然而立,長歌當哭,它輕輕詠頌許多淒美的詩句,忘記了身旁的晨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甚至忘記了自我。“月出驚山鳥,時明春澗中”;“片雲天共遠,永夜月同孤”;“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久而久之,晨風也學會了感傷,學會了哀歎,學會像詩人一樣詠頌“丘比特是一隻鳥”,再歎一聲“唉”!他也忍不住對月長嘯,體內的狼妖元受到刺激,爆發出澎湃的妖力湧向喉嚨。晨風按捺不住,一聲長嘯,散發出巨大的音波,直接削平了對麵的山頭。黑狗滿意地點了點頭,漆黑的眸子閃爍著某種決然。晨風終於明白,妖族神通的傳承方式各不相同,不是有了妖元便可以施展的。
黑狗隨手丟給晨風一口布袋,聲稱是仙器乾坤袋,內裏乾坤,容納萬物。繼而黑狗鄭重其色取下隨身佩戴的殘破香囊,輕柔地摩挲,一狠心,也扔給晨風。黑狗身形變化,瞬間出現在晨風麵前,一招拘禁晨風。黑狗的氣勢不斷攀升,它對著晨風苦笑道:“小子,狗爺交淺言深,求你另外一件事情。狗爺在天狼族時已經娶親,妻子是天狼王最不喜愛的二女兒。狗爺當年背叛天狼族,妻子早有身孕,如今她的日子想必不好過。你小子天賦異稟,居然可以修習各妖族神通,狗爺想來,將來必定不凡,雖然說實話,狗爺看不出你到底哪裏不凡。狗爺求你看在過去情分上,如有機會,照顧她們一二,狗爺就是死了,也不敢忘記你的大恩!謝了!”黑狗狂嘯一聲,掙脫開某種束縛,拉起一串殘影,直奔鎮妖塔去。
明兮老道驚醒,仗劍而起,也進了鎮妖塔。晨風瞪大眼睛幹著急,卻動不了。隻能聽見鎮妖塔傳出各種妖獸的嘯聲,最高亢的是除了兩聲狼嘯,還有一聲狐鳴,幾句鼠叫。最終明兮老道渾身傷痕是血,艱難地禦劍而出。鎮妖塔再也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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