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屋子有時候有點說不上的恐懼,這份恐懼不知道是來自於他已經感受不到最愛人的心跳,還是來自於這世的膽小。隻是冰冷冷的空洞就像是嗜骨的漫天雪花,讓人膽戰心驚...
“我最敬愛的審判者大人,您好!”
忽然從他身後冒出一個人來,雲霄有點躲避不及受到驚嚇。這副依舊戴著麵具的麵孔下不知隱藏著什麼秘密,但他口頭禪始終對雲霄恭恭敬敬,這是對臨死之人的優待可太過於形式化。
“你把我困在籠子裏幹什麼!”
“噢,是這樣的,審判者大人,我需要你們那清澈的眼淚來貢獻給我們最偉大的刺葵爾公主,所以才將你們捆來。誰讓公主需要看見你們的眼淚呢?但是既然玖嶽大人已經不在了,所以隻好向您借點眼淚。”
盔甲的消失你的記憶應該就開始漸漸恢複了吧!夏,這個在戰場中你是最尖銳的兵器,是這麼冷漠無情,對待自己愛著的等了七白年的人,你的臉上還會一點表情都沒有嗎!我不相信!躲在一旁的角落尋來一個不尋常的眼光,這份怨念冒著黑氣環繞。
“刺葵爾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快放我出來!”
“那可使不得,放了您,我無緣無故損失了一筆生意又得罪了權貴,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是很值吧!”
“她已經死了,你何必再這麼折磨她呢!”
玖嶽,這輩子還是我負你,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不要有這麼多的眼淚和哀傷悲愁,即使不是我的陪伴,希望你更幸福。希望我現在與你說的話,你能知道,下一秒我們也許又再錯過...
他一下閃身到雲霄的麵前來,拿出一顆青紫色的藥丸就從雲霄的嘴裏塞下肚,皮特二曜三步有點抽搐的癲狂念起咒語來,讓他再一次墮入了夢海之中……
夢中的自由從不受別人思想的左右,純純的夢雲中在前麵模糊的身影告訴他,這是玖嶽。他急匆匆得向前抓著這個影子,這個仿佛就是不存在的影子卻能讓他的心有撕裂的痛苦。
“你在發什麼呆?”
一個清秀而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粉嘟嘟的臉蛋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有點呆萌朝著他搖了搖手。這個人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這份溫暖似曾相識,這個身影...
“沒,沒有。”
“怎麼這麼奇怪。”
她牽著雲霄的手走入了人群中,烏黑的秀發有點稍稍飄起,這是讓人安心的木棉花的味道。
有點擁擠的人群鬧市有點繁雜,但很是熱鬧。她穿著的這身和服粉得很精致。
“夏,我們去玩吧!”
“你叫我什麼?夏……”
“你若是不喜歡悶熱的地方,我們去對山的山頂。說不定還會看見山上還沒有凋謝的櫻花。”
她有點緋紅的臉龐總是轉過身後,一路拽著他到山頂上。山有點陡峭,山石上偶爾橫插生長著幾根綠草和野花直達山頂上的一顆茂盛粗壯的樹。樹上的花顯然已經過了花期,沒有那飄著的花瓣那麼美好感受。
“夏,花都凋謝了,來年才能看到滿樹的落花。”
“戰書下來了,我被招進兵營裏。我們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今天,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這句話實在耳熟不過,為什麼我會說出這句話,這是什麼!記憶的源泉一下子湧了進來,這份不願被喚起的回憶烙得詫異。
雲霄緊握著的手,留著的餘溫已經散開。
“夏,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我等著你!”
這掙紮著的回憶讓人揪著生疼,後來每天的等候每天的結局讓她活在了夢魘的記憶中...不要,夏,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這裏!我求求你,快點回來,你一去沒有回來的路。合著那部分現成的記憶玖嶽這句希望能穿越時空喚醒他和自己未來的話,終於在等了幾百年之後才有機會說出來...
“我一定會回來的。”
雲霄的記憶漸漸複蘇,他來到了軍營,開始了鍛煉加入了戰爭,脫穎而出的身影在四處的打拚中。時而還是會有些思念,時而卻養成了嗜血的本性。這個叫夏的男人,這離開後的後半生就算戰爭結束,他也很明白,這場有點甜蜜的故事也已經結束。血液的不同,鑄就了不同的惡魔儲藏在他生命中。那個來自於幻念思念的惡魔,習慣偷偷來回去補藏這份溫暖。
當有一天,他的生命結束於另一個更強大的惡魔,我們的約定能不能就止步到這裏。給我個機會放棄這份嗜血的生命,我用來世遵守這份陪你浪跡天涯的承諾。這份回憶儲存進了這嗜血的盔甲,這份愛隨著血肉模糊的肉體深埋進了戰爭的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