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古樸木屋外柳如是跪坐在門口,他的劍橫放在身邊,麵前端放的是一個焚著紫香的香爐,一縷青煙升在半空飄散,將香味填滿。他身後是一顆老樹,粗壯的身子都已經傾斜,樹葉果兒什麼的落了一地,一隻身軀異常龐大的哈巴狗正在舔著果子,踢來踢去。
香燭成灰翻滾跌落,閃爍的紅光也漸漸熄滅。而緊閉雙眼的柳如是卻依然不動分毫,就算狗狗在他身邊繞過,似乎也是一塊石頭,那麼的沉靜。然後他的眼睛睜開了,隨即精靈砂紙和香靈木打造並鑲金雕刻了各式花紋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光頭小男孩從裏麵走了出來,也正襟危坐的在柳如是麵前,行禮之後才孩子腔的說道:“家師說,郡主昏迷不是因為病,她清醒的時候是很正常的,就是有點虛弱而已。”
柳如是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方才家師讓我看了下後背。”小男孩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圈畫紙,擺在麵前的地板上,然後彎腰推了過去。“這是我根據她的後背畫下來的。”
郡主身體貴重,一般人自然是不可以輕易察知,所以此事隻有小男孩來完成。
慢慢打開畫卷,引入眼簾的是由幾個線條鉤織成的一隻張牙舞爪的哈巴狗。柳如是似乎是沒有看懂,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眼小男孩。
那小男孩也疑惑的撅起屁股翹著頭看了過去,才發現拿錯東西,臉紅的一把抓回來,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說道:“這怪師父,讓我來畫,我又不懂,就照著阿寶練習了下。”似乎被提起了名字,阿寶丟了嘴裏的球,撲哧撲哧的跑了過來卷在小男孩身邊。
搖搖頭的柳如是繼續看畫卷,卻就算是他臉色也嚴峻了起來。看見變化的小光頭男孩卻說道:“我畫的好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師父看見這個也是你這樣的臉色!”
“你師父有說什麼嗎?”柳如是問,畫卷被他折了起來放入懷中口袋。
小男孩本來想搶回自己的佳作的,見搶不到也就嘀咕道:“他說可以暫時壓製住那玩意的擴散,讓你抓緊時間去調查原因。”見眼前的男人不說話陷入沉思他又說道:“不就是背上長了點東西嘛!我九姐姐身上還全都是咧。”
柳如是並未理他,對著門作揖拜謝,然後退後準備離開。那小男孩卻也急騰騰的站起來卻輕聲輕語的說道:“我師父說讓我跟你去幫忙!帶上我!”
柳如是並未搭理,提上劍出了院落便幾個騰飛就不見了蹤影。小男孩看人不見蹤影也著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卻看見阿寶在一旁咬果子,便眼睛一轉,抓著皮毛騎上了阿寶讓它去追!
而似乎想起什麼,在阿寶背上顛來顛去的他突然對著屋子喊了一聲:“師父,師姐,我去去就來。”
人去院空,風起葉落。落葉隨風旋轉飄下的時候,那扇門慢慢被拉開,一個少女的身影顯出,她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渴望、擔心和期盼。少女低下了頭,眼淚滑過那閃耀著漆黑鱗光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