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頓精赤的上身此時已經被燒的浮腫起來,特別是小腹間,皮膚已經大部分焦掉,整個機艙散發著一種燒著蛋白質的焦臭味。望著一身水皰的查頓,我不禁暗暗咋舌,希爾這小子雖然不會打架,不過身上的火也忒猛了點吧,從他撲上了查頓的身上,到被查頓摔出去時也不過瞬間的時間,居然就已經燒成這樣。我手足無措了。此時,那經常和他打架的威利卻哭的比誰都慘,也許大家都是小孩,尋常打鬧那肯定沒關係的,可是現在望著奄奄一息的查頓,他也隻能哭著向那日本人求救。
我鼻中一酸,這兩個小孩前幾分鍾還在打鬥,可真正出了事情卻是這樣的互相關懷,也許他們早就都已經互相把對方當成了朋友,隻是平常卻隻能用打架來接近對方。畢竟,擁有朋友,對一個孤兒來說,那是多麼寶貴。
可是那個日本壯漢卻隻從鼻子裏麵哼出一聲,一臉的陰霾之色,他一把推開哭著的威利,冷笑道“沒用的家夥。讓他死掉算了。”便再不做理會。我頓時無名火起。這個靠在門口睡覺的日本佬在查頓和威利打架的時候就一直在看,可是卻任由事情演變到現在也不出手相幫,我看出來了,這個家夥身上的武功好象還不錯,力氣那麼大的威利被他一推,也退了好幾步。
我慢慢走到他麵前,渾身散發著因為憤怒而暴烈的殺氣,口氣宛如十二月的冰霜般冷聲道“把飛機上的醫藥給我拿出來。”媽的,這個日本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孤兒的死活的。我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全身的殺機象實質般的罩向那個日本人營長。
營長眼睛裏漸漸有了懼色,麵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居然會讓他感到害怕,他心裏想‘說出去還真會笑死人的,何況我還是個中級忍者。’強忍著心裏的懼意,他說話的聲音卻不爭氣的小了很多,“龍小雲,你想幹什麼?”
我眉毛一揚,平板而麵無表情的道“好極,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你不想我重複我剛才的話,”殺機一直還籠罩在這不大的飛機上,剛才混亂的場麵霎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肅殺的我和有些顫抖的日本人營長。
“八嘎。”再也受不了的營長從身後拔出忍者刀,惡狠狠的撲了上來,身影閃動中,速度竟然快的離譜。
“哼。”我不屑的閃過一邊,這樣的身法雖然很快,但和被我差點殺死在Z市的忍者相比卻差了不止一籌。手心一吐,得自北極星的飛刀已經出現在我的手中,無形中那原本就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殺機頓時暴漲,站的近的小孩都傻傻的呆在那一動不動。
我冷冷的表情依舊沒絲毫改變“再說一遍,把飛機上的醫藥給我拿出來。”要不是我顧著需要他交出救查頓的藥,剛才我就可以殺他一百次不止。
“這個飛機上沒有藥。”營長的臉上說不出的懼怕,不右自主的嚎叫著一邊解釋,還一邊又撲上來。
“那你該死了。”我手中的飛刀象是執行著我的命令般,自動跳出一柄在我的手心,我冷冷望著那把即將劈到我臉上的忍者刀。心裏卻是一片空明。象是回到了和老爹學習飛刀的時候。此時我的刀法已是第二重的天刀,對這種速度的攻擊已經看的象小孩子一般慢了。
刀迅若奔雷般的帶著呼嘯的風聲朝我的頭上劈下,日本營長的臉上的獰笑和遠處希爾的驚呼聲,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就在這時,象是天上閃過一抹流星般的亮光,劃過我幾乎沒動過的手。‘嘶’‘嘶’的兩聲極輕微的聲音。忍者刀頓在我臉前一公分不到,停住了。
我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一臉不相信神色的日本營長。他的臉漸漸扭曲起來,好半天才狂吼著往後倒了下去。便再也動不了了。
望著驚呆住的一機艙人,我默默的嘔吐了起來,原來,第一次殺人會是這樣的令人難受,難受的讓我想哭,“老爹,你以前過的就是這種日子麼?”霎那間,老爹那張慈祥的臉在我的心中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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