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在了當場,想起李尋歡雖是一代大俠一身傲骨,卻也是一生寂寞的英雄。更長期處於病患和痛苦的內心煎熬當中。雖然笑傲一生,但也無兒無女無伴一生。此刻那雖依舊筆直的身軀在我眼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鞠僂,和落寞。
猝地回身,李尋歡緊緊攝住我,臉紅著斯斯艾艾的問我道“雲兒,你┅┅可願意認我為父?”我看著他原本修長有力的雙手顫抖著,一雙仍帶著霧氣的眼睛中明顯的寫著希翼和期待。
我想著早上那令人眷戀的,隻有父親才有的懷抱,望著眼前此刻就象看著親兒子一樣神情緊張的李尋歡,我終究心頭一熱,湧出淚來,“爸”,我撲了過去,那是雙多麼有力的雙手啊,將我抱的緊緊的。
想起我終於有人疼愛了,便抹去平日冷漠著的臭臉,盡情的放聲大哭出來。李尋歡此際的激動卻一點也不亞於我。他顫抖著抹去我臉上的淚水。“乖雲兒,乖兒子”的不停的叫著。自己卻毫不吝嗇喜極而泣的眼淚。親情濃鬱得令我和李尋歡激動不已。
那天晚上,他大咧咧的結結實實的受了我九拜。然後把我的借閑居室鬧騰的不行。我驅車為李老爹買來了幾十瓶兒茅台,五糧,糊塗┅┅做為第一次的見麵禮物。喝得他老懷大慰,臉紅著直嚷嚷“乖雲兒,喝,醉了,為父幫你解酒就是。”
想他一代大俠,而我隻年僅十歲,酒量相差何止千萬裏,半瓶兒下肚,我立馬就倒。老爹不慌不忙,手掌一吐,又是一股暖意(應該是內力吧)便把我肚子裏的酒自小手指兒逼了出去,我好不高興,一邊喝酒一邊領著老爹在我的半閑居室瞎逛,老爹顯然很是稀奇這些現代化的東東,摸這摸那的一不小心捏爆了我上色的染料盒,濺的我倆一頭一臉,我趁他不被,找來另一盒調皮地潑在他身上。終於有兒子的李尋歡大笑,伸了兩指頭,又點爆了兩盒,炸的我好不狼狽┅┅
那天夜裏,我的歡呼聲中伴著老爹爽朗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天空。
最後,饒是老爹能喝,也和我一樣是喝的酩酊大醉,雙雙睡在了沾滿染料的地毯上。月兒依舊彎著腰看著大地,我想它一定也會羨慕這一雙從此和寂寞告別的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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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搖晃著腦袋醒轉過來,望著正守在床邊癡癡的望著我的李尋歡,知道他不會再離開我時,我又忍不住輕輕的叫“爹。”
和李老爹在張叔他們張大嘴的神情下吃完了平生最快樂的午餐後,我打了個電話給校長請了一星期假。然後衝著仍然發呆的張叔說“張叔,你罩門啊,我和師傅出去玩了。”(老爹怕麻煩,告訴我說在別人麵前就叫他師傅)。
望著我臉上少見的童真,張叔似也年輕了不少“少爺,早去早回。”竟不再阻止。
我迫不及待的拉著老爹鑽進奔馳500,往老爸產業下的服裝城奔去。剛剛還在車上好奇的摸來摸去的李老爹馬上就被那三十多層高的大廈吸引住了。我想,在老爹那個時代做不了那麼高的房子吧?哈哈哈哈┅┅
我偷笑著把老爹拉進了男裝店。我則在一邊期待著看看大俠老爹換成現代裝備是什麼個模樣。
給他量裁尺寸的服務小姐這時偏頭問我;“雲少,這位是影藝界的朋友麼?”嗬嗬,就知道老爹會被人當做拍戲的,所以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幫老爹換身衣服。
┅┅一個小時後,我帶著一身休閑裝的老爹走上了大街。不肯剪掉長發的老爹用根白色綢帶把頭發挽了個發髻,隨便的束在了腦後。老爹長的本就極其英俊,此刻更是飄逸長發下一身剪裁得體的名牌休閑裝,隨意而且簡單的搭配,卻給人一種異常完美的感覺,就好象雖然寥寥數筆卻經典傳世的名畫一般。再加上那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微笑。此刻十足帥哥的長相,配上模特般的筆挺身材,讓老爹在大街上養眼異常。Z市的一幫花癡少女們爭相向老爹亂拋媚眼,嚇的老爹拉起我就一溜小跑,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