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見與鄭天祥一行人一同前往塑劍峰,一路上,眾人都沉默不語。魏明見其實很矛盾,他對塑劍峰,對青山宗有著深厚的感情,但現實是殘酷的,他已經久在目前的境地不曾前進過,他有預感,如果繼續堅持留在青山宗,自己恐化神無望。
到達塑劍峰後,魏明見到了紫炎道宗,兩人目光交彙,魏明見自是先低頭下去。
紫炎道宗率先開口,毫不客氣地說道:“宗主,不知前來有何賜教?”
魏明見深知其能,便硬著頭皮,直接回應:“輝鳳宗有意收編我青山宗,我等身為宗門一員,首先自當遵從宗主之意,其次是為門下弟子尋求一線生機。”
紫炎道宗聽後,麵上嚴肅的表情並未減輕,眼神愈發深沉,那深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氣憤:“本道宗自是不知,星辰道君有如此口才,領教了。”
紫炎道宗的話語中帶著諷刺,但魏明見並未退縮,他直接跪下,繼續說道:“師伯,我等並非不忠於青山宗,隻是形勢所迫,我們不得不為弟子們的未來著想。輝鳳宗的條件確實優厚,而且岐山的資源和環境,對弟子們的修煉大有裨益。”
紫炎道宗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魏明見,你師傅同我我都是青山宗的老人,我並未收徒,一直拿你們當做親弟子看待。青山宗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山峰,都承載著我們的記憶和情感。青山宗雖小,卻有其獨特的風骨和精神,如此易轍,實在讓我痛心。還有何臉麵見我九泉之下的師弟。”
魏明見聽後,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紫炎道宗的話全對,但現實的殘酷讓他不得不考慮更多。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地說道:“師伯,請您我尊重我的選擇,我也必須為我的弟子們負責。未來,就交給時間來評判吧。”
紫炎道宗長歎一聲,眼神中透露出無法改變的無奈,他揮了揮手,示意魏明見起身。
鄭天祥見紫炎道宗有所緩和,才道明來意:“實際上,輝鳳宗的收編,它或許真的能為我們帶來新的生機。我們與輝鳳宗實力懸殊之大,如大象和螻蟻。李無相,你我所求不同,但都為宗門計。”
紫炎道宗靜默片刻,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魏明見身上,緩緩說道:“既然你我心意都已決,亦不再多言。我們已不是一派之人,從昨天起,青山宗已改名為青山劍宗了。我已決定,帶領願意跟隨我的弟子,尋找一個新的地方,繼續我們的劍道修行。承先宗之遺誌,重新開始。”
鄭天祥此次前來,是要說服紫炎道宗李無相等人撤離塑劍峰。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畢竟涉及到門派的根基和利益。然而,輝鳳宗提出的全員接收條件,唯一的要求便是得到青山宗所有的地盤,所有的。
鄭天明一開始他料想可能需要費盡唇舌去勸說對方,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談判破裂,或許還不得不動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無相竟然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果斷與灑脫。
這種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著實讓鄭天明大吃一驚,同時也不禁對紫炎道宗李無相多了幾分欽佩之情。他原以為這些人會死死守住自己的地盤不肯放手,卻未曾料到他們能夠如此輕易地放下過往。這樣的胸懷和氣度,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如此舉重若輕、收放自如的姿態,就連一向自視甚高的鄭天明都不禁為之汗顏。仿佛在他麵前,所有的困難和抉擇都變得微不足道,而這種豁達與灑脫更是令人心生敬佩。
紫炎道宗的話語落下,魏明見心中五味雜陳,他長身而起,向紫炎道宗深深一揖,以示對這位師伯的尊重和感激。
隨後,幾人商議完畢,返回大殿,向覺溟真君彙報了塑劍峰的情況。覺溟真君聽後,沉默片刻,然後說道:“交由你們自己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