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君山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難過。木掌櫃的仇,我已經報了。現在,你需要休息,恢複體力。”
許川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又問:“兔子?”
熊君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擔心了,情況還算不算壞!經過仔細檢查,已經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啦。不過嘛,身體還是受到了一些損傷,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行。但是你盡管放寬心,靜心休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完全恢複的。所以呀,不要再過度憂慮和緊張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放心,我在的,我一直在的。”
許川聽到這話,微微點頭,似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巨石。過了一會,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掙紮著想坐起來。熊君山趕忙扶著她,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川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去看看兔子。要不,你把兔子抱過來吧,我不放心的。”熊君山麵露難色,但看到許川祈求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許川,朝著兔子所在之處走去。當看到兔子安靜地躺在那裏,氣息平穩,許川的眼眶濕潤了。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兔子的毛。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隻有他們輕柔的呼吸聲。
熊君山靜靜地坐在床邊,隨著夜幕的降臨,麒麟坊的燈火漸漸亮起,熊君山守在許川的床邊,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
熊君山靜靜地站在許川的床邊,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切與期待。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許川的麵色終於恢複了幾分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有力。熊君山知道,是時候提出那個他早已考慮好的決定——回青山宗。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許川,你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許川微微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回去?回哪裏?”
熊君山輕言道:“我的宗門,青山宗。”
“我同意,”許川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語氣堅定,“這裏雖然暫時平靜,但危機四伏,我們不能久留。”熊君山點了點頭。他知道,許川雖然經曆了一場變故,但那份堅韌和智慧依舊未變。
兩人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踏上歸途。
就在他們即將出發之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這笛聲空靈而悠遠,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許川和熊君山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他們順著笛聲尋去,隻見極夜站在他們家的後院,神情沒落,形單影隻。
極夜淡淡的說:“你們要走了,來送送。”
許川和熊君山又對視一眼。
極夜的話語傳來:“別看了,”然後對著熊君山說:“之前,你的那一戰,被雪域宗的人發覺了,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最滿意的秘境參與者,我最喜歡的,多教了些東西。順帶警告了他們一下。”
熊君山
熊君山一陣後怕,抱拳行禮:“多謝前輩解圍之恩。”極夜擺了擺手:“不必謝我,我隻是不想你們被雪域宗盯上。盯上可就走不的。”
許川走上前說道:“前輩為何在此吹奏如此哀傷之曲?送我們?”
極夜看向遠方:“我一心求道,前路茫茫。現在隻剩我獨守這片天地,看到你們離去,不免觸景生情。”
熊君山沉思片刻後說:“前輩若願意,可同我們一道前往輝諸山脈。”
極夜笑了笑:“不了,我的根在這裏,而且對我來說,哪裏都一樣。”這時,笛聲再次響起,婉轉悠揚間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包裹著他們。
極夜說:“此曲名為《相離》,算是我最後的贈禮。願你們一路平安。”許川和熊君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向著極夜深深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他們帶著極夜的祝福,踏入歸程,而極夜則獨自站在原地,笛聲漸漸隨著風飄向遠方,他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越發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