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在迷霧中摸索著尋找出去的路,她分辨不清方向。兔子變成了實體大小,在前方探索著,有時候還得靠兔子的嗅覺。兔子的嗅覺也沒有尋找路的功能,隻是能找到一些靈植,分辨前方是否有大型妖獸,規避風險。讓許川有方向可以走。
兔子一路也吃了不少的靈植,他們還發現了三株上五百年的雪蓮。兔子吃了其中兩株,增長自身靈力,一路是靠著兔子晚上挖雪洞,他們相互依靠著抵禦風雪。這段時間許川也好好的把握住,不趕路的時候,都是在修煉。
就這樣,在雪地裏迷霧中許川轉了好些天,才出走迷霧範圍。看到標誌性的雪淩山山峰高聳在前方時,她才大致分辨出現在的方位。管不了其他的,隻想先回鎮上。
起初,許川是想回到他們搭建的營地,她想要那四匹狼,想著能收腹了用最好,還有那個篷布,都是好東西。奈何沒有找到路回去營地,隻得作罷。
許川必須保留一定的靈力應付突發情況,她艱難地朝著鎮上方位走去,身體疲憊不堪,這裏常有暴風雪,即使走出了迷霧,也未必能安安全全到達鎮上,但許川別無選擇,隻能繼續前行。
突然,一隻巨大的白熊從右邊出現,試圖襲擊她。白熊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許川閃身躲過。就在這時,兔子很快跳到白熊身上,狠狠地咬了它一口。白熊吃痛,一直在原地打轉,兔子跳下白熊的身體,退後兩三步,蓄勢待發,張開嘴,許川突然打斷兔子:“等等!皮毛,皮毛!”,許川祭出了刀,正準備一刀斃命。白熊見狀,卻趁機灰溜溜的跑了。兔子趴著看了眼許川,“算了,走吧!”許川收了刀,往前繼續走。
中途,他們遇見了一位老人,驅使著狗拉雪橇車。老人很善意的停住車,詢問她的去處,剛好同路都是要回台菱鎮,就邀請她上車一起。一開始許川也是很謹慎的,等上車了,才發現,這個老人是一個凡人,許川放下了戒備。
許川好奇,並提出疑問:“老人家,這種天,您怎麼一個人在野外?”
老人家苦笑著說道:“出來討生活的!”
許川有點奇怪一個凡人怎麼出現在修真的城鎮,卻也讚同老人的話,她點點頭:“那挺辛苦的吧,您是住在哪裏呢?請問您怎麼稱呼?”
老人家聽著許川的話,眉頭漸漸舒展,臉上帶著柔和的表情,看著她說道:“老漢我已過古稀之年,應該比女娃你大吧,你叫我聲陳老伯吧。我就住在台菱鎮上,活著哪有不辛苦的。你一個女娃帶著隻靈獸在雪地上走著,難道不辛苦?”
許川聽著陳老伯的話,不由的點點頭,然後笑著說:“陳老伯,您說的對!我叫許川,跟出來的同伴走散了,才選擇趕路一段。謝謝您停下來車來,帶著我。”
陳老伯擺擺手,繼續說道:“沒事沒事,我最羨慕你們這些有上天入地之能的年輕娃娃。小女娃,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個凡人怎麼出現在這裏?”
許川如實點點頭。
陳老伯爽朗的笑了幾聲:“哈哈哈,你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然後歎氣說道:“我父母都是有靈根的修士,可惜,生了個我,是個沒有靈根的。他們在臨終前,把我送到了凡人居住的城鎮。我年輕氣盛,一直不安分,不肯在凡人城鎮安家。他們在台菱鎮留下一處房產,我就又回來了,總想著是不是能尋找什麼機緣,能開始修煉,踏上長生路。”說完又自嘲的笑了笑。
結果顯而易見,許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車上沉默了好些時間。陳老伯目光堅定地突然出聲道:“但是我也不後悔!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嚐試過了,此生無果亦不悔!”
許川心生敬佩,由衷的說道:“老伯的勇氣和心境讓我佩服。”
陳老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擺手:“哎哎哎,許姑娘,你、你過獎了、過獎了!”
許川看著前麵奔跑的狗狗,轉了話題問道:“哎,老伯,你這些狗狗是妖獸嗎?跑起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