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咧嘴一笑,抬起右手一揮,海麵瞬間出現一股龍卷風,直向琴時真君而去。龍卷風在半空化做龍頭,張開大嘴,好似要把琴時真君吞下。琴時真君不為所動,手指輕撥琴弦,一道道音波化作無形的屏障,將水龍擋在外麵。
水龍張牙舞爪,卻無法撼動屏障分毫。水影右手輕輕一轉,水龍便轉向各艘船隻。眾人驚愕之際,琴時真君再次輕撥琴弦,這一次,琴音愈發尖銳,宛若鋒利的刀刃般直刺水龍。水龍抵擋不住,逐漸消融,化作海水,最終墜落於汪洋。
那水影見水龍消散,也不慌張,還很悠閑模樣雙手背後搖頭晃腦地在海麵踱步。邊拍手邊抬頭看向琴時真君道:“我又要說一次,你還是這麼厲害呀。”
琴時真君低垂著眼眸不說話。
等了半晌,那水影突然停下腳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琴時真君聲音頗為生氣道:“你是不是在等援軍?才故意不說話的。是不是等著姓楊和姓孫的來,再一起收拾我。”
“……”
琴時真君還是垂著眼眸沉默著。
見狀,水影突然揮手拋出一個貝殼出來,嘴裏喋喋不休:“四條紅,我看你是我老相識的份上,主動請纓過來給你們傳消息的額,要是其他人過來,還不得打的天翻地覆,誰打誰還不一定呢,你還不領情,擺一張臭臉,哼,本姑奶奶也生氣了,走了。”說完,水影瞬間化為海水,回歸大海。
琴時真君抬手接住那貝殼,捏在手裏,轉身消失。
兩位白衣修士目睹此景,催促船隻快速回城後也消失在海麵上。
下麵的人還有些莫名其妙,已有船隻拖上那頭巨頭鯨,快速往回航行。福不屈實在忍不住,便問熊君山道:“她為什麼叫琴時真君四條紅?”
還在大乘修士的領域範圍內,熊君山不好作答,便白眼看了眼福不屈。受了他白眼的福不屈又望向其他人,其他修士的眼神目光中都充滿了八卦的意味。原來,琴時真君的名字是齊赫赫,能讓他被稱為“四條紅”,這關係顯然非同一般。
琴時真君在隱藏的陣法內,並未理會下麵對他的討論,看著手裏的貝殼不知想什麼。梅山真君趕到陣法內,看到就是琴時真君盯著貝殼發呆的景象。
梅山真君快步走過去:“上麵說了些什麼?”
琴時真君隨手將貝殼拋了過去,未發一言。
梅山真君被他的舉動弄得一時語塞,便自顧自地閱讀起貝殼上的信息。
原來冰湖海的海妖們早已察覺到不尋常的征兆,隻是這船離螺海城離得近,城裏有五位大乘境界的修士坐鎮,他們選擇按兵不動,一直在暗處觀察。當得到螺海城邀請大陸上其他修士共同前來的消息,他們便也想過來分一杯羹。等到螺海城輪守這處海域隻有一位大乘境界的修士時,便派遣一位過來送消息。
貝殼上的信息說的很委婉:就是已開靈智能化形海妖們,希望能同大陸上的修士一起,也有個能參與的機會。他們願意以物交換,至於何種物品、什麼方式方法、多少數量、等這邊同意了可以再商量。
此事事關重大,梅山真君難以決斷,遂決定攜帶貝殼返回城中,與另外三位真君商議,或許還需邀請太一派和逸塵宗共同作出決策。
梅山真君轉身之後,琴時真君在身後輕聲提醒道:“記得將貝殼還回來。”
梅山真君回頭看了看琴時真君,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沉默轉身就走。
這邊,青山宗一行人也回了“西華園”,安排弟子們各自回房後,福不屈又來到熊君山的門前。熊君山打開房門,說道:“正等著你呢。”
“你知道我要來找你哈。”福不屈諂笑道。“我就想想知道你有什麼發現沒有?還有‘四條紅’是怎麼回事?”
“第一對那艘船我沒有任何發現;第二今天我們目睹以琴為武器秒殺海獸的螺海城大乘境界修士,名字是齊赫赫,別號琴時真君。”熊君山回答道。
福不屈頗為遺憾道:“都一樣,我也沒有任何的發現,白瞎了我千金難買的靈符啊。”又疑惑道:“關於琴時真君的我都知道啊,可‘四條紅’、這我不知道啊。”
“我也從未聽過真君有這外號。”熊君山實在不想談這個話題,便追問道:“那麼我們何時啟程回宗。”
福不屈實在是有點興奮:“不足為外人道的外號,嘖嘖嘖,難怪當時眾人眼神目光中都充滿了八卦的意味。嘖嘖嘖,對方是海妖耶,嘖嘖嘖……”
熊君山保持著沉默。
福不屈抓耳撓腮的又繼續說道:“那海妖是誰,他們有什麼過往啊,誰知道啊?”
熊君山冷冷的回道:“去問當事人吧。”
“我不敢啊,可我又好想知道,默市會會不會賣他們的消息啊……”
熊君山又以沉默來回應。